白秀梅的话越来越难听,饶是绅士的高文,这会已经动怒。
"我的妻子也是你能轻视的?不要逼我动手打女人!"
"安雅,你带着妹夫先进去休息,我来和她做个了断!"
温宴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甚至言语之中都透着对白秀梅的厌恶。
他就是活得太糊涂,才把日子过成今天这样。
争执之间,白秀梅的耳坠被温宴扯掉,一声凄厉的哀嚎伴着鲜血淋漓,让温苒从恍惚间清醒过来。
她跑过去,从温宴手上把白秀梅拉过来,护在身后。
无论过去二十年白秀梅对她多么冷漠和无视,可她在把她养育成人这件事情上,并没有出错。
温苒到底是心软了。
"爸爸,有什么事等过完年再说!差不多也快到守岁的时间了,您和姑姑去准备准备,祠堂那边张叔都已经布置好了!"
"小苒,你让开!这是我和你妈妈之间的事情,我忍她够久了!"
温宴显然没想到小女儿会站出来维护白秀梅,眉头不悦地皱到一起,上前就要把白秀梅拉走。
白秀梅捂着流着血的耳朵,撕裂的疼痛让她脸色十分惨白,甚至说不出话来!
温苒把目光转向安雅求助。
安雅虽然讨厌白秀梅,也很生气。
但到底今天是除夕夜,养母走的时候她没能送终,今年好不容易回来了,她也想好好地在祠堂烧火守岁。
"哥,大过年的,别太闹腾!有什么事年后再说,我们进去吧,时间差不多了!"
"虽然我也很生气,但今天是阖家欢乐的日子,还是算了吧!白女士今后要还是像今天这般泼辣无理,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高文扶着安雅的腰身,率先离开现场,直接往后院走去!
"滚!"
温宴甩着被白秀梅扯烂的衣袖,跟上前面两人的脚步。
前院留给小玲收拾,温苒扶着白秀梅回屋。
强灯照耀下,白秀梅的脸色看着更加恐怖,捂着左耳的左手鲜血正在往外冒,从指缝溢出来的血液滴在她白色的羊绒披肩上,格外凄凉狼狈。
温苒抿着薄唇,找来药箱,想要给白秀梅处理伤口,她却毫不领情地躲开。
沉声中还带着因为疼痛的颤栗。
"打电话叫你姐姐回来!"
温苒的手顿住,把碘伏和消毒棉签放回原来的位置。
从一旁的小桌子上把白秀梅的手机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