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动了怒,怕是这会儿还出不来。
一身的胭脂气熏的他脑门子疼,也顾不得去找那个猫崽子,直接回客栈让人送了洗澡水过来。
等到沐浴之后再闻不到半点胭脂气这才觉得喘过一口气来。
从房内出来,正准备找时勉几人去云香楼吃饭,就听客栈下面的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红苕馆干嘛的。
红苕馆贺庭桉自然是知道的,想到红苕馆,贺庭桉身子一凛,这个猫崽子不能是去了红苕馆吧?
不然以他的脚程不可能追不上‘他’。
想到这,贺庭桉暗暗啐了一口,他最近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一个猫崽子而已,他怎么会如此在意这么一个毫无特色的猫崽子。
不对,‘他’似乎确实挺特别,‘他’卖的东西,‘他’给的衣服,‘他’替自己包扎的伤口,还有‘他’跟自己说的那些大不韪的话,从来没有人敢跟他说那样的话。
最过分的是‘他’居然敢直接趴在自己腿上就这么睡了过去。
最讨厌的是,自己居然没有把‘他’推到地上去。
一想到这,贺庭桉的心里莫名的就起了一阵烦躁。
他约莫是病了,还病的不轻,竟然无端的去想一个毫不在意自己的男人。
“听说红苕馆请了高人过来指点,今天晚上会有一场别具一格的表演,给客人们展示从未见过的尤物!”
“没听说红苕馆来新人啊?”
“新人是没有,但是新节目还是有的,听王兄说今晚红苕馆要好戏连台,咱们此等风雅人士可不能错过这等盛况!”
“李兄说的是,那还等什么,请吧!”
“请!”
贺庭桉本对几人说的话毫无兴趣甚至有点憎恶。
可听着听着他的脚步竟也不自觉的跟了过去。
那个猫崽子下午肯定是去了红苕馆,‘他’就是个见钱眼开的主,没有‘他’不敢挣的钱,搞不好‘他’下午真是去红苕馆挣钱去了。
也可能……‘他’男扮女装去做了花魁?
赶忙摇摇头,将脑子里这个荒唐的想法给甩出去,贺庭桉的脚步不自觉的往红苕馆那边过去。
不管那个猫崽子是不是真的去了红苕馆,他都得过去看看。
不得不说,老鸨在经营红苕馆这件事上,很有一番运营天赋。
刚一开门成群结荡的男人就涌进了红苕馆。
等棠小秋和陆浑吃饱喝足慢悠悠晃过去的时候,大厅里已人声鼎沸,热闹的快要把房顶给掀了。
就这么一两个钟头的时间,老鸨竟然把馆子里重新布置了一番。
花团锦簇,还挺有那个意思。
两人没地方坐,便找了根柱子靠着,从二楼下来的楼梯上铺上了厚厚的红绸子,扶手栏杆上点着摇曳的烛光,显得格外的暧昧和浪漫。
楼上的姑娘们打扮的花枝招展从楼梯上一个一个走下来。
像是等待挑选的货物。
不过今天因为等着特别的表演,因此不管她们怎么卖力招呼,那些臭男人都不愿意搭理,只仰着头等着楼上的重头戏下来。
“小当家,你这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这里能有什么生意可做?”
依陆浑的意思,他们如今可以说不缺银子了,完全没必要在这风尘之地挣这些银子。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