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政廷轻笑,扬起臂间的手表指给她看。
已经深夜十二点,无论是街上还是斓公馆内,都没人走动了,他为了顾全她的面子,当然没有让人看见。
虽然如此,她还是生气。
生气他这个流氓,老来占自己便宜。
越想越气,她翻了个身被子一蒙,躺了下去。
他不死心,将她一把揽入自己怀中,感受着她的气息。
她倏然想起陆恩年,那日太匆忙,还来不及跟他告别,便问,“陆恩年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傅政廷本不老实的手一顿,又接着说:“回汉城了,怎么,你喜欢他那样的?”
陆恩年斯斯文文的,与傅政廷是两种极端。
“没有。”她回答的干脆。
这又让傅政廷放下心来,只是他的手实在是不老实。
“不睡你滚出去,别来我这里发骚。”阮景禾怒了。
果然他的手顿住了,不用自己厚着脸皮强留在这里,她自己留下了他。
他的卿卿终于主动了。
阮景禾则暗骂了他好几句,要不是怕他对自己不轨,自己才不会说出这种话,反正他会想办法厚着脸皮跟自己躺一张床上,不如随了他的愿,这样他也不会动手动脚。
他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后,便彻底不乱动,搂紧怀中的人安睡下来。
所以这一夜,阮景禾睡得格外好,只是还是会感觉到热。
次日下午,阮景禾看着督军府送来的礼服,在心中叹息,她是真不想去啊,但没办法,谁让自己救了傅启同。
同时,她又在心中组织语言,想着怎么开口提解除婚约这件事才好。
想着想着,就等来了傅政廷来接自己。
督军府送的礼服是新式鱼尾小洋裙,粉白的配色,半露香肩,这一看就是傅政廷的手笔,否则傅启同怎么会选出这种衣服?
阮景禾站在斓公馆门口,傅政廷从车上下来,今日他一改往日戎装扮相,换了一身裁剪得体的灰色西装,将他身体的曲线完美诠释,头发也放了下来,梳成了三七侧背。
和平日很不一样。
虽然他的脸实在好看,但阮景禾想到他让自己做的那些恶心事,就对他喜欢不起来。
就见他靠近自己,朝着自己伸出了手。
阮景禾碍于面子,还是将手放了上去。
他的卿卿在今日也十分令他心动,他选的礼服十分衬她,让她耀眼又美丽。
“卿卿的手,真软。”二人并肩走着,他的话虽是夸赞,但阮景禾却知道他这小子脑袋里全是黄色废料。
于是生气的拍开他的手。
不让他拉。
二人上车,十七坐在了前面,赵悉一如既往的开着车。
刚一上车,这厮就开始不老实,雪白的肩明晃晃的,显然是在勾引他犯罪。
“卿卿,你就像是纵火者,每次都让我情难自抑。”他将她搂在自己怀中,手不老实的从她肩头划过。
就见她一把扭住他的手,将傅政廷往外推。
他显然是没想到她的卿卿会如此,被她这样推的一趔趄,撞上了车门。
“傅少帅请管好你的手。”她得意的挑眉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