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服输?”她笑盈盈地拿话噎梁老。
“嘶,这真是怪了,丫头你说实话,你这鱼竿真没问题?”梁老背着手站在两个鱼桶前,满脸不解地问。
“自然是没有。”随浅笑着答,她的笑容淡雅中透着贵气,宛若一朵白牡丹。
“唉,那好吧。我老头子输了,你说吧,你要我做什么。”梁老一脸郁闷地问。今天本来是准备他下套给随丫头钻的,没想打扫,忽悠忽悠得倒是把自己忽悠瘸了!
“以梁家的名义,同时收购顾氏和随氏的股份。钱我出,至于方法你看着办。只是坚决不能让人猜到这背后的人是我,尤其是顾景桓。其余的你随意发挥。事成之后,你所收购到的股份当年所得的红利,都是你的。”随浅淡淡地道。
梁老一愣,“你这是……”
“这一次,不论是顾家赢还是随家赢,结果都会是两败俱伤,我不想让别人渔翁得利。”随浅意有所指。
“嗯,丫头你这招釜底抽薪,确实是妙。既能够在随氏落下风的时候保住随氏,又能够在顾氏落下风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彻底收购顾氏。”梁老赞许地点点头,神情郑重起来。
“只是随丫头,你所谓的渔翁得利,说的可是景桓?”梁老问。
“我不知道。”随浅摇摇头,表情严肃而落寞地道,“我始终看不出来,这最后的最后,谁会是最终的赢家。”
其实她心里清楚,这得利的人不会是顾景桓。现在的顾景桓为了收购这几大集团,早就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况且只要有她随浅在,她不可能看着顾景桓渔翁得利,他们的结局最多只能是两败俱伤。
要说现在谁的赢面更大一些……顾氏,SG,随氏,随浅竟然完全预料不到。
梁老也沉默了,他也感觉到了,整件事的背后仿佛有一只大手,在随意地操纵着这盘棋局。
“梁老放心,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随浅深吸一口气,“梁可现在怀了身孕,我不会让她被牵连进来。少清……我不会让他参与这件事。”
梁老眼神一亮,眼中浮现出深深的感激,随氏这样的紧要关头,能用的人本就不过。让随浅放弃顾少清这条得力臂膀,他也知道是有些强人所难。
可他却没有办法。所以才想要今天叫随浅出来,和她商量。
见随浅轻易地就同意了,梁老语重心长地道,“丫头,谢谢你。”
“不谢。”其实我原本就不想让他参与,因为我比你更不想让他为难。随浅在心里默道。
谈完了事,钓完了鱼,梁老留下了一条鱼留作午饭,其余的连带着随浅的全都放回了湖里。
两人拿着鱼竿和桶,缓缓地往大路那边走,数个保镖见状连忙上去接应,又回湖边去拿凳子和小茶桌。
就在随浅临上车的时候,梁老忽然叫住她,凑上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丫头,你告诉告诉我呗,你到底是怎么钓上来那些鱼的?如果不是鱼竿的问题,为什么你休息那会儿,鱼竿里就没钓上来半条鱼呢?”
随浅微微一笑,对其中一个头发微湿的保镖招招手,“来,和梁老说说,你刚干嘛去了。”
“我刚下湖放鱼了。大小姐说一会儿等她坐下,让我看准了她竿所在的位置,放一盆鱼在那下面。”
“……”梁老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不可置信地惊呼出声,“啊?这样也可以?”
“兵不厌诈。和您老钓鱼,没点准备我能来?”随浅耸耸肩,不等梁老反应过来,已经笑呵呵地钻进了自己的车里。
车子开出了这片林子,遥遥地随浅看见后面梁老气得跺了两下脚,瞬间,她觉得阴翳的心情好了许多。
……
回程的路上,保镖将刚刚盛丹打过电话的事情汇报给了随浅。
“顾氏动作很快,下午四点左右的时候,就已经召开了发布会,拿出了王秘书偷偷进入他们技术室的监控资料,现在王秘书已经被警察局带走,随氏也即将被控告指使他人窃取商业机密。由于顾氏之前对随氏做过类似的事情,所以现在群众们都认为这是随氏在报复。现在随氏已经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随浅接过下属递上来的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还有……”
冰凉的水润了干燥的喉咙,身心都舒服了许多,随浅擦擦嘴,“还有什么?”
“SG趁机取消了随氏和前几日被收购的几个集团的合作。合约马上到期的,严明不再续约。还不到期的,现在随氏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就都来向随氏索要赔偿金了。他们说随氏严重违反了合约,损害了他们的声誉。”
想起电话里盛丹之前要他问的话,保镖又道,“盛总让我问您,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