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壮的小麦色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八块腹肌和马甲线分明地晃着随浅的眼球。其实她对男人的身材一直都不大懂,但是盛丹懂,她偶尔会和她评价哪个男人是尤物,哪个男人是**丝。然后还喜欢举例子。比如说她经常会指着某个男人笑眯眯地说“你看那个有顾景桓的感觉啊,是个精品啊。”
所以即使随浅一窍不通,在随浅的渲染下也知道自家男人是个比精品还精品的男人。
尤其是病后的顾景桓,脸色苍白,脚步虚浮,平时的严肃冷峻被弱化,一看就让人有想要上前蹂躏的**。
要不是那双风华绝代的凤眼依旧犀利至极,随浅也觉得她会忍不住变身成女王先上前给他一个巴掌把他掀翻在地。然后再去整个皮鞭什么的。
只是她看不到,事实上此时的她神色已经很女王了。
“你干什么?”她冷清的眸子微微眯起,脸上透着一副“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说你要出去朕就一掌拍死你”的冷冽威严,淡声问。
“我……”刚保证完自己老老实实在床上躺着养病的顾景桓炸了眨眼,词穷。
“你要出去?知道不好意思了?知道不好意思早干嘛了?刚才是谁说遵从医嘱好好在床上躺着养病的?如果你出去了,随园你就甭想进来了。”随浅冷哼一声。
“我……”
“现在才道歉早你干什么了?我告诉你,没得商量,不准出去。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有个子更高的人顶着,用不着你。你现在再经不起折腾,要是再折腾下去,你伤口再感染烧坏了脑子,我可不管了。等你傻了我可就不陪你玩了。还是你想尽早把自己折腾死,好让我改嫁?”随浅连珠炮似地说了一堆,比起平时寡言的她,今儿像是点了火药一样,估计是昨晚被顾景桓吓坏了,所以现在留下了点后遗症。
“行了,你说吧,你要是能说服我我就让你出去。”随浅抱臂站在门口,那架势摆明了是如果顾景桓想过去必须从她身上踩过去。
“我就是有点不舒服,想洗个澡。”被堵了半天终于得空说句话的顾景桓弱弱地嘟囔了一句。
“……”
顾景桓是真的想洗个澡,极度洁癖的他不抽疯了,也不使美人计了,现在最想要做的就是痛痛快快地洗个澡。
随浅优雅地淡笑着目送着顾景桓关上浴室的门,转过身就想找个地缝儿把自己给埋了,丢死人了,丢死人了。
顾景桓洗澡的功夫,荣伯又吩咐厨房做了养胃的粥和精致扛饿的小糕点。等他洗完了,两个人就围着一张病人用的小桌子,你一口我一口地吃了起来。
情景倒也温馨地很。
吃饭过程中,顾景桓不时地拿起自己的勺子从自己的碗里舀一勺粥喂给对面的心上人,然后“强行”要求随浅也回喂给自己一勺。面对这种幼稚的要求,随浅是拒绝的,她以“病人感冒会传染”为理由,义正言辞地拒绝。是要找回刚才被顾景桓幽幽一句话打没的场子。
奈何顾景桓这人根本就不知道“要脸”是何物,随浅不喂,他就俊脸一沉,勺子一扔,身子一撤,人家不吃了。
随浅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原本想特别大气地拍桌子说上一句“爱吃不吃”,只是张开嘴话就变成了非常怂的“快尝尝这个,味道不错。”
边说还得边拿起勺子舀一勺粥,再吹一吹不烫了,才送进对面大老爷的嘴里。
因为顾景桓这一折腾,他吃得慢了很多,随浅倒是快,她三下五除二吃完了,最后就全盘剩下喂大老爷了。
没想到大老爷丝毫没有“夫人夙兴夜寐甚是辛劳朕很心疼”的觉悟,就着随浅的手,大老爷可是吃得非常高兴,看着一点也不像刚从鬼门关溜达一圈又从云端被踩进了泥里的败狗,反而一副“没错人生大赢家就是我我就是人生大赢家”的嘚瑟神态。
随浅微微扶额,眼前的男人这真的是顾景桓么?怎么就能够这么洒脱坚决的……不要脸呢。
“我知道苏秘书昨天入狱了,你安心养伤,我会想办法把她救出来的。我和你保证。”随浅只好用一些正常的话题试图召唤回顾景桓虽然本就不错但还有一点的羞耻心。
“好啊。”没有随浅想象中顾景桓语重心长的拒绝,迎来的反而是他非常干脆的同意。
随浅挑了挑眉,“你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了?”
“嗯。”顾景桓又入口一勺白粥,“是顾泽凯。”
“果然是他。”随浅心中的猜测得到证实,她冷沉的神色更加冰寒。
她一直猜测无非就是顾泽涛和顾泽凯两人之一,后来顾泽涛将那张他半辈子的所有积蓄都给她的时候,她心中的天平就倾向了顾泽凯。
因为没有任何一个名利心重的人会轻易放弃自己半生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