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去?”随浅轻轻地笑着,偏头问道。她笑得单纯澄澈,好像只是在问她是想吃饺子还是包子。
见王琳神色坚定,她点头,“好,那你去吧。随便玩,出了问题算我的。”
说完将刀给了王琳,她又坐回了原位置。
记者们都懵了,他们没听到随浅之前和江天枫轻语的那句话,只是看到随浅竟然都亮出了刀子,心里大骇不已。
心中猜测这个短发女人拿着刀子是要去做什么。捅他?切手指?还是片肉?
可惜都不是!
当听到屋里传来一声巨惨无比的嚎叫声时,众人甚至以为自己置身在地狱里。
仿佛有凄厉的鬼魂在忍受十八层地狱的酷刑,叫声简直是惊天动地,直戳人心肺。
而他们似乎能够感受到喊叫人所承受的痛苦,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惨叫着,那叫声让整个机构的人都能听见。
在场有陪老婆生过孩子的记者,原本觉得老婆的惨叫声已经是绝顶的凄厉,然而再听听今日的,忽然觉得当日老婆的痛呼简直不值一提。
不一会,短发女人出来了。
她手里的刀还在往下滴血,她的另一只手上,拿着一节什么东西,因为用布包着,所以看不太清楚。只是看那形状,竟然让在场的男记者想到了身上的某个部位。
顿时,全场的男记者都后退了两步,捂着嘴呕吐起来。
然而王琳却丝毫不觉得怎么样,她拿出纸巾把匕首擦干净,然后把那一节东西仔仔细细地放进了兜里。
随浅看着她的举动,心情沉了沉。王秘书,看来真的被江天枫折磨得不轻了。
王琳出来后不久,保镖们就拖着一身是血鼻青脸肿的江天枫出来了。
江天枫今天穿了一身银白色三件套西装,仪表堂堂,儒雅俊秀,然而现在,西装上全都是星星点点的血迹,尤其是下身,那个部位附近更全都是血,此时血还在蔓延。
江天枫已经痛得昏厥过去,只是随着保镖们拖动他腿的动作,他会不自觉地闷哼出声。
男记者们都瞪大了眼睛,这些以前都只在电视里见过,什么时候亲眼见过。而且对方还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就在众人无比震惊的时候,随浅一派淡然地看向众人,“我说过,拿我娱乐大众的人,就得能承受得住代价!有江总在前,你们不妨现在考虑考虑,刚才录的这一段,还要播么?”
随浅平静的目光扫视过来,让被她看过的人瑟瑟发抖。
“不播了,本来也没打算播。”立刻有人哆嗦着讨好道。
第一个人说话了,后面众人就都表态了。
只有一个人,始终低着头不说话。
他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能来跑这趟线是因为敬业认真,领导赏识。他一直以为媒体人就该如实报道。
但是现在对方明显是以权压人。
“你有什么话,直说。”随浅指着他道。
“敢做就要敢当,你做都做了,为什么不让我们播?我们没有诽谤你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我们只是想把整件事情如实地还原给大众!”小伙子年轻气盛,鼓起勇气和随浅对上。
随浅深思了片刻,赞同地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那你播吧。”
小伙子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他急切地咳了两声,口水差点呛着自己。
“但有一点小伙子你要弄清楚。”
随浅淡声道,“我不是公众人物,我没有义务给大众任何交代。这只是我的家务事,如果我不允许,你们更加没有权利去报道我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