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兴随手在控制台上按下一个电钮,轨道电梯站顶部无声无息地打开,露出头顶湛蓝的天空,一缕阳光照了进来,一下子驱散了积攒多年的浓郁阴霾。
已经完全爬上纤维索的像一条附着在树枝上的虫子一下不不断地向上攀爬,接着后面两节车厢也爬到了纤维索上。
沈兴摇了摇头说:&ldo;到底需要多长时间我也不清楚,别这么看我,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轨道站距离地面到底有多远,所以没办法回答你的问题!&rdo;两人身上都穿着厚重的动力装甲,视线无法穿透面罩的涂层,但通讯系统会在对话的两人之间传送实时视频头像,以避免沟通障碍。
&ldo;你说什么!&rdo;李冉大惊失色,&ldo;连目标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rdo;
&ldo;也不能说完全不知道,&rdo;沈兴讪讪地说,&ldo;卫星的最低运行轨道不能低于海拔一百二十公里,低于这个距离就会因为空气阻力从天上掉下来……一般来讲不会把空间站的位置放得那么低,但是我觉得最多也就是二百多公里,因为纤维索的强度虽高,终究也是有限的,轨道站的海拔越高纤维索承受的力道就越大……&rdo;
&ldo;按二百公里算,需要多久!&rdo;李冉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就算是平地上走完二百公里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何况是一点点地往上爬?
&ldo;还是不好说!&rdo;沈兴为难地解释,&ldo;离地面越近攀爬的速度越慢,爬得越高地球的引力影响就越小,到时候速度就会越来越快,我也是头一回坐这个东西,真说不清楚需要多长时间!&rdo;
沈兴心说你要是再问,我就从第一宇宙速度讲起,看你听不听得明白!
沈兴一个搞机械的,对航空航天只是有那么一点了解,还是临时抱佛脚现炒理卖。李冉若是真想刨根问底闹个明白,还真指不上他,好在李冉也没那份心思,没有再为难他,沉默了片刻说:&ldo;走一步算一步吧。&rdo;
沈兴沉默地点点头,闭紧了嘴巴不想再惹事出李冉一丝一点的好奇心。
旧时代的技术水平之高远远超出两人的想像,列车的攀爬速度比预计的要快上许多,没多一会儿头顶湛蓝的天空就暗了下来,李冉精神为之一振。
他并不知道什么对流层平流层之类的概念,但他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战斗机飞上两万米高空的时候,头顶的天空将不再是蓝色!
二十公里!这是一个再明确不过的信号,他立即激动起来:&ldo;出发多久了?&rdo;
沈兴也没注意时间,眉头一拧:&ldo;一刻钟?&rdo;
&ldo;你确定?&rdo;李冉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不好。
&ldo;最长不超过半小时!&rdo;沈兴肯定地说。
&ldo;一个小时四十公里,二百公里需要五个小时……咱们的时间很紧啊!&rdo;李冉算到了这个答案,心底竟然莫明其妙地一松,就算只剩下一个小时,也总比人还在路上朔潮就暴发了好得多。
&ldo;不要紧吧,&rdo;沈兴说,&ldo;到轨道站之后换上飞机速度不就快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足够了。&rdo;
&ldo;但愿吧。&rdo;李冉长出了一口气,脸上的担忧挡也挡不住。
时间悄悄地流逝,远方的大地渐渐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蓝色的球体,如果不是记挂着此行的使命,李冉肯定会大呼小叫一番,可现在却怎么也提不起心情。
他不断地注意时间,可平时说过去就过去的时间今天却过得异常无比的慢,明明觉得已经过了好一会,看表时却发现刚刚过了十几秒钟,简直让人心里烦得不得了。
也不知道到底距离地面有多远,列车突然自动停了下来,随后车身一阵震动,两个半圆的车厢竟然从中一分为二!
&ldo;你干什么?&rdo;李冉又惊又怒。
沈兴无辜无比地举起双手以示清白:&ldo;我什么也没做!&ldo;
&ldo;那这是怎么回事?&rdo;李冉咄咄逼人。
&ldo;我怎么知道?我也是头一次坐这个!&rdo;沈兴额头冷汗直冒,动力装甲立即加强了散热强度。
说话间车厢已经完成了变动,原本将两节车厢锁在一起的闭锁装置绝大部分都打开了,只剩下紧靠着纤维索的那一点点还附着在纤维索上扣在一起,整个车厢都从底盘上抬了起来,由细细地支架支撑着。
正在沈兴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当口,列车重新启动,这一次的速度明显要比攀爬时快上许多!
沈兴脑子里顿时灵光一闪:&ldo;我知道了,这是到了大气层外,空气阻力小了,列车准备加速!&rdo;没有重力的拖累,两节车厢完全没必要紧紧扣在纤维索上增加摩擦阻力。
他这样一说李冉也回过味来,虽然太空中找不到什么可以证明的参照物,可仪表盘上飞转的速度表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很快李冉就笑不出来了,不光笑不出来而且脸色还变得铁青,指着仪表盘大声地咆哮:&ldo;沈兴,才三分钟就跑了两百多公里,空间站到底在哪儿?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rdo;
二五九涉险
更新时间2011-11-1822:17:38字数:3014
&ldo;我,我也不知道啊!&rdo;沈兴被李冉问得傻了眼。
&ldo;你不说二百公里么?这都几个二百公里了?&rdo;李冉双眼喷火,列车的速度越来越快,说话间又是二百公里。他恨不得拽住沈兴的领子狠狠地摇他几下,可惜弧形的胸甲让人根本无处下手,只得愤愤地打消了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