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皇上出了墨韵堂,一直静站着望向皇上远去方向的皇后忽而一把将桌上的饭菜全都拂在了地上。
“佳慧,让万初跟上去看看,皇上究竟去了哪儿。”
吩咐完这一句,皇后忽而像脱力似的跌坐回了椅子上。
一个月就初一、十五两日,今日没空留下,就非得等到十五吗?
皇上,为何你竟是多一日都不愿踏足臣妾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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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墨韵堂的封承允原本的确是打算回天宸居的,但想起小姑娘因为天热吃不好消瘦了的脸庞,还是转道儿去了荼靡苑。
白若棠没想过封承允会来,所以用了晚膳,沐浴过后便早早的躺在了床上。
前几日她宫里冰不足,一直没吃好也没睡好,加上今日又早起赶路来这壁河行宫坐了几个时辰的马车。
此时浑身酸疼又疲累的白若棠没一会儿便与周公下起了棋。
“奴婢请皇上万福金安。”
“起来吧,你家主子呢?”
“回皇上的话,娘娘已经安置了。”
听青黛说白若棠已经歇下了,封承允有些诧异的同时倒也没说什么,只径自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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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内室,封承允来到床榻前,看着已然睡熟了的白若棠,心里有些不平衡的伸出手捏了捏她那软嫩的脸颊。
小混蛋,整的朕整日里牵肠挂肚的,你倒是没心没肺的睡的香。
封承允心里不痛快,手上的动作自然也就没了轻重。
正睡的香甜的白若棠被人扰了清梦,脾气当然好不到哪儿去。
她迷迷糊糊的抬手,用力一巴掌拍向了那在她脸上作怪的手。
不过也就因为这一声响亮的拍打声,恢复了清明的白若棠立刻意识到,这只手的主人除了封承允还能是谁。
“放肆,你如今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朕都敢打。”
白若棠努努嘴,起身跪在床榻上说道:“是,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不该睡着了连皇上过来都不知道,没能亲迎圣驾还误伤了龙体,还请皇上降罪。”
封承允看着小姑娘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一把扯过白若棠的胳膊,用力一拽就把她搂抱在了怀里。
“好了,这都多久了,别跟朕置气了,嗯?”
白若棠使劲儿推了推封承允的胸膛,但她越推他搂的越紧,最终实在挣脱不过,白若棠也就省了力气任由他搂着了。
“臣妾哪儿敢跟皇上置气。”
“那棠棠是原谅朕了?”
“没什么原不原谅的,臣妾也想明白了,想同皇上如平凡夫妻那样相处终是臣妾的痴心妄想。
虽然皇上不能对臣妾做到完全的信任,但只要遇事皇上愿意给臣妾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也就行了。”
“棠棠。。。朕没有不信你。”
“是吗?皇上若真的相信臣妾,昨日就不会与张美人来未央宫了,更不会在看见那镯子时第一时间要臣妾解释。”
看着无言以对的封承允,白若棠再次推了他一把,这一次封承允没再紧搂着不放。
顺利脱离封承允怀抱的白若棠下了床榻,恭敬福礼道:“皇上,臣妾是真的有些乏了,况且今儿个是初一,还请皇上移驾墨韵堂,臣妾不欲多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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