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义父知道你没忘记这事,也没有忘记还在昏迷的念心。”寂灭看着玉镜卑微的低着头,随即伸手抚摸着她的发丝,“镜儿,义父这不来替你想办法了,那个白玉燕太碍事,义父这就帮你处理掉。”
“义父,你是要杀了她?”
“怎么,你不愿意啊?别忘记,她可是陷害你的。”寂灭转过身,透过半个风帽,露出尖削的下巴。玉镜看不到他的脸,她淡淡一笑道:“镜儿不是不想杀她,只是想以牙还牙……”
此刻,空置的客栈,窗棂在风中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自从玉镜失踪,曦和将附近找了个遍,却不见踪影。而此刻白玉燕也是提心吊胆,刚才玉镜的失踪,她总觉得不简单。
“白姑娘,你在此休息片刻,我去去就来。”曦和提剑便要出门,却不想白玉燕将他拉住,“曦和公子,我一个人在此害怕。”
曦和见状,随即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纸片将军,伸手便点了纸片人几处,瞬间那纸片晃晃悠悠落地,变成了一个威武的将军。白玉燕看着身边的这个镜像人,顿时有些愣。
“白姑娘,这个镜像,有在下注入的灵力,三个时辰之内,定可保护姑娘安全,姑娘可安心休息。”
白玉燕想要再说什么,抬眸却已经不见了曦和踪影。她一跺脚,赌气朝那镜像人踢了一脚,便气鼓鼓的坐到床上。
忽然,她觉得有些不对劲,随即走到案前,点燃了烛火,从发丝里取出一枚只有寸把长的暗香,点燃之后,不多时,屋子里便多了几个暗人。暗人见屋子中间竟然有一个镜像人,均吓了一跳,而因为他们并没有估计白玉燕,那镜像人好像木头一样站在那里不动。
“你们可曾将那女子掳走?”白玉燕紧张的问道,她看玉镜被掳,生怕是暗人和青儿所为,这次她明里跟着曦和,暗中青儿却带着暗人一直尾随。
暗人们四下互望,随即领头的回禀:“我们没有青姑娘和小姐的命令,不曾出手。”
“那……那丫头是怎么回事……”
“哎!小姐,你别操心那么多了!”青儿此刻也从梁上由另一名暗人带着下来,站到白玉燕身前,俯身福了福。
白玉燕一甩袖子,“你怎么才来?”
“青儿出门便被玄机盯上了,这不才将他甩掉来见小姐。”
“我问你,你易容成那心魔之事,可有纰漏?”白玉燕盯着青儿,“还有,你下毒之事,我让你做些掩饰,以免让旁人看出破绽,你可曾忘记了?”
“小姐,你怎么这么问?我易容成那心魔的时候,并无破绽。而且,小姐中毒的事,我也是计算好风量,我们崂山派独有的毒,只怕外人也不了解,不太容易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才对。可是那曦和公子发现了什么?”
“他倒是未曾发现什么,只是,我觉得他即便开始查此事,只怕有一日便会被发现。”
“那小姐如何打算?”
“那丫头被掳,我还怀疑是你们所为,如今看来……”白玉燕扶着桌边走了几步,转头道,“那丫头是魔域妖女,仇家想来也不少。你们速速去查明是什么人将她掳走,然后……”那白玉燕看着桌上的烛火,伸手便拔出暗人的佩剑,一下将烛火一砍成两截。
说着便将那把剑丢个眼前跪着的暗人,转身挥手道:“你们下去吧!我要那丫头看不到明日的日出,永远不要再回来曦和眼前。”
“是!”青儿随即便和众人准备离去。
“等等,将那解药给我。”白玉燕伸手拦住众人,“我不仅要那丫头回不来,而且我还要曦和看到我济世救人的一面。”
“小姐!“青儿说着,便将一个青色的小葫芦递给白玉燕。
“你刚才说,玄机跟着你来的?”
“是!他跟了我两日。”
“上次也都多亏他歪打正着将那妖女引来。”
“那玄机是个蠢货,只不过想将那妖女骗来截杀罢了,哪有小姐的计谋好,不过也算是天助小姐,让曦和看到她们,坐实了他们的下毒行径,只可惜,最后还是没能让妖女死了。”
“好了,你再遇到他,可以告诉他,如他助我,我定会让他得到他想要的。”
“是……”青儿眉间闪着狞笑,转身便朝门口走去。,而那些暗人便纷纷闪身。
突然一声闷响,一个暗人从梁上坠落下来,摔在白玉燕眼前已经七窍流血没了气息,紧接着又是一个。片刻,刚才在眼前的五个暗人已经纷纷暴毙在白玉燕眼前,只剩得一个奄奄一息,却也是遍体鳞伤,躺在地上呻吟不止。
青儿疾步回到白玉燕身前,主仆二人看着眼前的一切,惊在那里。片刻,白玉燕鼓起勇气对着虚空大喊道:“何方妖人,还不速速现身。”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那名暗人的呻吟声,白玉燕和青儿警惕的看着四周,静待变数的出现。
忽然,门被推开了,夹杂着尘埃和吹进来的风,白玉燕眯着眼,半天才看清楚逆着光站在门口的人,那人不是别人,却是曦和,而他身后站着一脸得意的玉镜,正静静的看着白玉燕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