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摔,将我的酒意摔去了大半。
半清醒过来之后,顺着视线的牵引我看到有点迷醉的男人用很复杂的眼神盯着我看,我还来不及惊慌失措地挣脱开来,他已经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
我挣脱不得,惊诧地瞪大了眼睛,张嘴就急急匆匆地说:“林先生,我不做那事的!”
可是,带着酒气的男人不屑地笑笑说:“你不做?我不会再对你心软了。”
我彻底懵了。
这到底是哪一出?
来不及想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男人早已经稳稳将我压在身下,伸手就要撕我的衣服,他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我看不懂的狰狞,哪怕他很帅,也依然让我觉得恐惧。
我自小就干粗活,还是个体力不错的资深驴友,可是对手是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我又被他压着,就算我多长几只手也完完全全不够用了,只能胡乱地左边蹬两下右边蹬两下,却于事无补。
就在打斗中,他的手飞快地伸出我的衣服里面,毫无阻隔地在我的腹部上面游弋。
天很冷,他的手很暖,可我浑身一个僵硬,腾出一只手来抓住他的手想要拽出来,然而他却一把甩开我的手,俯身下来就把嘴凑到了我的耳朵边。
在混乱中,他不断地亲吻我的脖子,我拼命躲闪,只听到他含糊地说:“孙茜茜,为什么我对你那么好,你却要这样对我?我他妈的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终于明白,他喝大了,把我当成那个啥孙茜茜了。
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死马当活马医地提高声音说:“林先生,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不是什么孙茜茜!”
他却整个人陷入一种被酒精支配着的混乱里面,压根没有听到我的话。
我急眼了,顾不上那么多,伸手就抡了他一巴掌。
大概是吃痛,他停了下来,用那种醉汉独有的涣散目光看了我好一阵,忽然脸一冷,抓住我的手腕先是一捏再狠狠丢开,从我的身上翻下来。
明明得到了松绑,可是我的眼泪却突兀掉了下来。
没错,我是痛出眼泪来的。
因为他刚才抓住的那只手,就是受伤了的那只。
急急忙忙移开离他远一点,我望了望自己的伤口,原本只是青肿的手腕上,忽然渗出了星星点点的血迹,就像深色的巧克力酱,逶迤盘旋着。
这时,颓然坐在一边的男人顺手抓起茶几上一瓶矿泉水拧开,提到自己的头上就淋下去,抹了一把脸之后,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说:“马上到我家。”
挂了电话,他把手机丢到一边去,掏出一沓钱递过来说:“服务费。”
余惊未定,我没伸手,而是跌跌撞撞想要站起来。
谁知道,那个男人,却自自然然地伸手过来拉开我的衣领,作势要将那些钱塞进我的胸衣里面。
我腾一声站起来,手忙脚乱地又是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手。
见我避开,他忽然冷冰冰地说:“不要钱的?难道你们夜总会的女人都廉价到了免费的地步了?“
我的火气终于蹭一下上来了。
又是后退了一步,我觉得自己安全了,这才冷冷地呛回去说:“这钱你留着买药吃,我不需要。”
被我这样一骂,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脸,他盯着我说:“你打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