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偏偏是遇见了。”
“我想你也是因为之前的原因才将他们带了回来,见到他们我何尝不是想到那时的你我。”
徐宁眼前一亮,神情傲然,“我是我,他们是他们,我遇见阿姐是我的福气,他们肯定没有我这样的好福气。”
傅瑶没有看漏徐宁表情,抿唇笑而不语,应和道:“是是是,阿宁是阿宁,他们是他们。”当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
“阿宁,今日的功课如何?”徐宁回来这般久,她都没有来的及问上一句今日的功课?
傅瑶长在上京,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更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是走到高处。
她和徐宁暂时待在这里,但是两人不可能一辈子都蜗居在一个偏远的下河县,终有一日她会回到上京,将靖远将军府一切弄得一清二楚。
家破人亡的仇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先生说的我有些还没有弄懂,我想着写上一篇策论说不定就能明白。”徐宁垂眸想了想沉声道。
“用功之余也别忘了保重身体。”傅瑶叮嘱道。
徐宁的认真她是放在眼中,是以只能在这些方面来关心他。
徐宁应了一声转身回了书房准备过几日要用的策论,傅瑶则是去了之前徐宁带回来那人的屋中。
“何叔,他怎么样了?”傅瑶站在何叔身边,又问道:“他什么能醒?”
中间隔着帐幔她并未看清那人的模样,只能看见大致的轮廓,身体是典型的书生羸弱,缺少强身健体。
何叔慢条斯理收回插在那人脑袋上的银针,眯着眼睛:“不知道。”
傅瑶挑眉,笑道:“您是大夫,您都不知道只怕这天底下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何叔指了指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人,“他外伤伤的太重,背上布满了刀伤,伤口整齐不像是寻常器具。”
何叔继而道:“丫头,这人不是我们能留下的,日后你定要好生同那坏小子说一声不要什么人都捡回来。”
听见何叔移了话题,说起事关自己身家性命的事情,“何叔,我知道了。”
“只是,您瞧着这人也没醒,我也不能现在把人用一张草席子卷了扔出去不是?”
何叔抬手摸了摸颔下发白的胡须,“也不是不行?就这样吧,等会子把他用一张草席给扔出去。”
听见何叔不靠谱的话,傅瑶无奈摇了摇头,又道:“何叔,这可不行您也看见了,阿宁把人带回来,先不说这人怎么样?”
“咱们也得把诊金药钱给收回来不是?”
“也是,不过老朽瞧着他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出身,刚好你这丫头没有朗胥,不如咱们挟恩图报让他入赘给你。”
“依我之见,刚好他长得也还算是可以,入赘给丫头你,你也不吃亏。”
此话一出,听得傅瑶目瞪口呆,挟恩图报还能用?
难道不应该是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相报,唯有勤勤恳恳服侍在公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