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晴道:“皇上有所不知,王大人并非臣妾生身之父,臣妾原本家住荆州,从小与父亲相依为命,谁知造化弄人,父亲被一恶霸欺凌至死,臣妾奔波千里,来京投亲,奈何世态炎凉,往日情谊不复。后来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王大人,王大人宅心仁厚收臣妾为义女,臣妾才不至客死异乡。”、
“想不到爱妃的身世竟如此坎坷,”文帝感叹一声,“那恶霸是谁?可有伏法?”、
林司晴眉头机不可见地皱了皱,道:“许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那恶霸已被恶疾夺去性命。”
“当真便宜他了,若他没死,朕定要将他千刀万剐为爱妃出气。”文帝愤恨道。
林司晴眸光暗了暗,没有说话。文帝又道:“朕登基之前,曾任宜都王兼荆州刺史,对荆州颇为熟悉,与爱妃也算半个同乡了,爱妃可曾听过说现今荆州刺史谢晦?”
“臣妾虽长于深闺之中,但也时常听人说起谢大人。”
“哦?”文帝来了兴趣,“人们都怎么说他?“
林司晴眼眸一凝,道:“人们都说谢大人功盖寰宇,震烁古今,可与三皇五帝比肩而立,荆州百姓对谢大人无不爱戴有加。”
“能与三皇五帝比肩?”文帝的脸黑如锅底,“这么说任命他为荆湘都督岂不委屈他了。”
林司晴见文帝脸色难看得紧,继续说道:“不过臣妾却不知人们因何对谢大人评价如此之高,臣妾以为,天下是皇上的天下,身为臣子,若没有皇恩浩荡,再有能耐,也难创不世之功。”
听林司晴如此说,文帝的脸稍稍缓和了些,“无知小民,狂言悖论,还比不上朕的爱妃有见识。”
又过了几日,到了约定的日子,孟灵酒随林妈来到附近镇上的明月楼,在此处与说亲对象见面。孟灵酒已经想好了一肚子办法,准备对付这个素未谋面的说亲对象,遇上我算你倒霉,今日定要让你知难而退。孟灵酒来到包间,说亲对象还没来。
孟灵酒点了一桌酒菜,自顾吃喝起来,“林妈,你也坐下吃吧,这么多菜我一个人吃不完。”孟灵酒鼓着腮帮,边嚼边说。
林妈看着她大大咧咧的模样,咳了一声,道:“小姐,人就快到了,你这样会失了礼数。”
孟灵酒停顿一瞬,道:“可我平日就是这样的呀,如果来人对我有意见,那他一定十分刻板迂腐,您也不想我嫁给这样的人吧?”林妈被她说得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咚咚咚,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小姐,人来了,你先别吃了。”林妈急忙上前为孟灵酒擦了擦嘴,又整整衣衫前去开门。
“请问孟小姐在里面吗?”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孟灵酒转头望去,“百里,你怎么来了?”来人竟是百里鸣,孟灵酒欣喜地站起身迎了上去,百里鸣二话不说,凑近她深嗅一口。
一旁的林妈看得目瞪口呆,结巴着道:“小。。。小姐,你们认识啊?”
“认识认识,我和百里早就认识了。”孟灵酒道,又问百里鸣:“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家也安陆吗?”
“正是。”百里鸣不客气的坐下,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你又因何在此?”
孟灵酒耷拉着险,“我娘给我找了门亲事,让我在这跟说亲对象见面呢,这都大半天了人还没来,真是没有礼貌。”
百里鸣眉眼带笑,道:“如此心急?”
“急。”孟灵酒一本正经回道,又附到百里鸣耳边悄声道:“我急着打发他走呢。”百里鸣含笑点点头,心领神会。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来这儿呢?”孟灵酒问。林妈在一旁看着俩人聊得欢快,根本插不上话。
百里鸣专心吃着酒菜,随口道:“我奉爹娘之命来这里见一位孟小姐。”
“孟小姐?”孟灵酒愣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惊道:“你就是我的说亲对象?”
“正是。”百里鸣脸上一直带着笑意,想起几日前父母跟他说起此事,他原本打算直接推拒,后来一听说亲对象竟是孟灵酒,顿时改了主意,答应前来赴约,“你打算如何打发我?”
“还打发什么呀,”孟灵酒拍了一把百里鸣的肩膀,拉起他的手道:“走,去我家玩。”
哎呦,这么快手都牵上啦,林妈羞得老脸发红。
“那我可要顺两坛蛟龙醉。”百里鸣道。
“两坛算什么,十坛都可以。”孟灵酒爽快应下,边走边回过头对林妈道:“林妈,回家了。”
“小姐,男女授受不亲哪!”林妈在后面边追边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