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早已知晓?”林司晴惊讶不已。
秦桑浅笑:“我只知你是通缉犯。”
林司晴一脸愕然,眼中浮现恐慌之色。
秦桑见此,安抚道:“你不用担心,我若有不轨之心,你如今怎能安然在此?”
林司晴一听放下心来,谢道:“秦姑娘不愧人中豪杰,司晴感激万分。”
“林姑娘不必客气,同为落魄之人,理应互相帮助。”
“秦姑娘也…”林司晴心想难不成她也有一段辛酸过往。
“逝者已去,不提也罢。”秦桑语中透着悲凉,又道:“那谢大人手眼通天,你想为你父亲平反,恐怕不易。”
林司晴忧心道:“难道朝中全是他们三人的党羽,就没有一个真心为皇上尽忠的好官?”
“那倒不至于,也有与他三人不是一派的。”
“何人?”
“比如太保王弘王大人,他随当今圣上从荆州来金陵,是皇帝的心腹。”
林司晴正转悲为喜,又听秦桑言道:“可他近日回乡祭祖去了。”听到这个消息,林司晴的心顿时一落千丈。
秦桑见她满脸愁容,问道:“除了那周允,你爹可还有其它交好的官员?总不至将希望全放在你一个柔弱女子身上。”
“我爹的京中故交我只知周允一人,其他的没听他说起过,不过出事之前,我爹曾书信一封派家丁送往金陵,里面记载了谢晦所行违法乱纪之事,只是不知那封信如今已送至何处。”林司晴回道。
“哦?那不如这样,”秦桑想了个办法,“我这仙林苑,平日多有世家公子、达官贵人来此消遣,我吩咐下去,让姑娘们从旁打听一二,说不定那信已经到了皇上手里。”
林司晴心想只能如此了,遂道:“那就有劳秦姑娘了。”
“这没什么,只是你现在身份特殊,不好随意露面,只好委屈些时日。”
“秦姑娘哪里话,若不是遇上秦姑娘,司晴早已露宿街头,怎敢奢求别的。”林司晴感激不尽。秦桑看着她,没有大小姐的架子,也有感恩之心,总算没白救。
孟灵酒来到店小二口中的赌坊‘聚宝庄’,抬头一看,不是赌坊吗,怎么成了当铺?孟灵酒四处看了看,周围都是寻常百姓家院,只有‘聚宝庄’一家店面,看着的确有些格格不入。观察片刻,孟灵酒决定进去问问,“老板,我听说你们聚宝庄是赌坊,怎么成了当铺?”
柜台后的掌柜一看,是个生客,还是个丫头片子,估计是从哪儿听了些小道消息,来探路的,“姑娘听错了吧,咱们这做的可是正当生意,赌坊那是犯法的,咱可是守法良民,没那胆子。姑娘要是当东西赎东西,小店欢迎,要是别的,您往别处走。”
孟灵酒仔细看了看,的确是家当铺,店小二是不是记错了?孟灵酒一边思量一边向外走,没走两步,只见一人从聚宝庄出来,神情颓废,举止萎靡,看着就是一副赌输了的模样,孟灵酒追上前去搭讪:“这位大哥,今儿是不是手气不好?”
那人一看,“你是谁?”
“我?我是见大哥头顶金光,鸿运当头,今日定有意外之财。”孟灵酒睁眼瞎说道。
“有个屁运,输了个精光,老子再也不赌了。”那人骂咧完就要走。
“诶诶大哥,别急着走啊。”孟灵酒急忙拦住他,“我真是见大哥今日有财运,才那样说的。”孟灵酒从荷包里拿出二两银子递上前:“给。”
“给我的?”那人惊喜不已。
“对啊,我见大哥今日有财运,特地助大哥翻本。”孟灵酒仗义言道。
那人接过银子,笑道:“那就多谢妹子啦。”说完转身向聚宝庄走去,“诶大哥,”孟灵酒拉住他,道:“实不相瞒,小妹也想进去试试手气,就是不知道怎么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