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听说过上门卖酒的贩子,还偏偏卖到朱府门前,世伯不觉得奇怪吗?”徐长卿反问。
谢晦想了想,觉得有理。过了片刻,监视朱易志的人回来了,徐长卿问:“那两个卖酒的小贩是何模样可还记得?”
“这个。。。小得只当是寻常小贩,没有注意。”监视的人回道,“不过那两酒贩子一直叫着什么‘蛟龙醉’,在朱府附近转悠了好一会儿,才被朱府的丫环叫了进去。”
“蛟龙醉?你说那两个酒贩子嘴里喊的是蛟龙醉?”徐长卿问。
“是的。”监视的人回道。
“贤侄可是想到了什么?”谢晦问。
难道是她?徐长卿马上联想到孟灵酒,不可能,她不过是一个江湖女子,皇上根本不认识她,怎么可能派她来荆州查如此重大之案,那日大殿上文武百官都在,暗使一定是其中某位官员。
又过了片刻,朱府管家到达堂内,徐长卿沉着一张脸,又问:“朱大人何时何地因何生病?嘴里都说了些什么?”
朱府管家道:“回大人,我家老爷昨日还好好的,今日一早醒来不知怎的竟然高烧不止,嘴里一直说黑白无常来向他索命,他没有陷害忠良之类,夫人以为老爷中了邪气,因此差人请了道士前来府中做法驱邪。”
徐长卿与谢晦对视一眼,问:“昨夜朱府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朱府管家想了想,道:“没有。”
徐长卿又问:“听说昨日有两个卖酒的贩子去了朱府,你可曾见过?”
“回大人,老奴不曾见到,不过老爷身边的丫环檀香见过。”朱府管家回道。
“去把檀香叫来。”徐长卿命令道。
“是。”朱府管家回完话走了出去。又过了两刻钟,檀香来到谢府大堂,徐长卿直接问道:“昨日去朱府卖酒的人你可还记得是什么模样?”
“回大人,奴婢记得。”檀香道。
徐长卿听后吩咐管家道:“去找个画师来,照着檀香姑娘所说,将那两个酒贩子的容貌画下来。”
“是。”管家将檀香带了出去。
“贤侄可是猜到那暗使是谁?”谢晦问。
“没有。”徐长卿摇了摇头。
又过了半个时辰,管家手里拿着两张画像回到堂内,恭敬地递给徐长卿,徐长卿接过画像,仔细验看,第一张容貌清秀,看不出像谁,当翻到第二张的时候,徐长卿倏地瞪大了双眼,这画中人的容貌,还有那双小眼睛,酷似龙井,难道暗使竟是。。。是他?徐长卿眉头骤然深蹙。
“贤侄?”谢晦拿过画像翻看,“这画中人到底是谁?”
“一位故人。”徐长卿仿佛听到自己的心裂开的声音,艰难地吐出四个字。
兰心扶着林司晴来到秦桑屋里,“林姑娘你身体还没好怎么下床了?”秦桑急忙上前相迎,“来,快坐下。”
“秦姑娘,我听说一个月后金陵有一场花魁大赛,是吗?”历经生死,林司晴已脱去温婉稚嫩,唯剩一颗被仇恨包裹着的冰冷的心。
秦桑看着她那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心中阵阵惊诧:“是。”
“我还听说皇帝会借机选妃,是吗?”林司晴的声音没有丝毫情感。
“传言都如此说。”秦桑回道。
“你能教我跳舞吗?”林司晴直直地盯着秦桑,令她无法拒绝。秦桑知道她想要做什么,道:“你想清楚了吗?宫门似海,进去了也许就再也出不来了。”
“天下除了他,还有谁能帮得了我?”林司晴似问似答,秦桑不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