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不少人都懵了,也不是害怕,只心说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韩家私生女的姘头?这样的场合敢这么嚣张,怕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
认识方鸿的不是没有。
李德福面无表情,那双浑浊的眼睛鹰隼一般。
“他怎么会在这儿?韩家的私生女跟他有牵扯不清的关系?”
但他更好奇方鸿凭什么敢这么说话。热血上涌冲冠一怒为红颜?李德福暗自摇头,他不是没跟这小子打过交道,他不是这么短视没脑子的年轻人,那么他的依仗是什么?
韩家如今在燕京豪门中虽然式微,但并不代表谁都可以上来踩一脚,就是他李德福看在棺材里的韩老太爷大的份上也要给几分薄面。
“令人费解~”李德福眼睛眯起来,不知不觉,对方鸿的警惕与抵触更浓烈了。
雨渐渐停了,李婉茹双手十指交叉置于腹前,婉约的站在出口门檐台阶上。看看方鸿,又看看舒心,目光恬静,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旁边的李子墨梨花带雨,脸跟个大花猫一样,眼泪是停了,但还在一吮一吮的抽噎,肉嘟嘟的小手儿抹了把脸,这丫头脸上已经没了方才的悲伤绝望,看着方鸿抱着舒心的背影,黑珍珠般的眸子亮晶晶的。
她本来挺烦方鸿这家伙的,但这时候却突然觉得,这家伙保护那个姐姐时挺帅的,尤其是这句:刚才谁动手打了我的女人,给我站出来!
“怎么?敢做不敢当姓韩的就这点担当?”扫了一圈,方鸿将目光定格在了韩穆瑶的脸上。
在场的这些人,也就是这个女人脸熟一些。方鸿跟拐棍在沪都交过手,但跟这个女人,似乎还没有过正面冲突。
“你是什么东西!这里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你从哪冒出来的?”老二韩国华指着方鸿鼻子道。
韩家老三韩国富则是将矛头指向了他大哥!
“咱们韩家什么时候这么没牌面了?是个人都能踩一脚?这些家伙到底都是从哪冒出来了?大哥,你行大,麻烦也是你招来的,就这么看着?”
但最气愤的莫过于韩家二代的老四韩国贵。
五十不到,气血正足,怒目道:“都是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手足相残,怎么?父亲尸骨未寒当着外人的面你们就开始在心底为自己盘算了?简直恬不知耻!”
韩国贵咬牙怒目:“大哥二哥,日后你们想怎么盘算我管不着,但今天可是父亲的殡节丧礼,让两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野狗给搅和了,我们脸上无光事小,折辱了父亲天颜搅和了天人安宁就是罪无可恕!”
韩国贵指着外围那帮韩家的护院保镖:“你们还看着干什么?今天要是让着两条野狗跨出了这个院子一步,明天你们就都给老子卷铺盖滚蛋!老子就不信了,随便来一个瘪三都能在我韩家头顶上拉屎撒尿!”
“动手!”
四兄弟,倒是终于出来了一个说话硬气的,保镖们见这副情形也都很听话。棚内的棚外的,院内和院外陆续赶来的,前前后后加起来百余齐齐整整的黑衣人几乎占了小半个院子,将方鸿舒心的后路通通堵死,这一回,宾客们后退的更远了。
其实在场的,除了李德福李婉茹李子墨以及韩穆瑶四人认识方鸿外,还有一个人也认识方鸿。
那就是站在任友洲老爷子身边的任卓君。
上次在燕京街头,血气方刚的任卓君被表哥沈威廉示弱利用开车冲撞方鸿想要帮沈威廉找回在沪都丢掉的场子。那次不仅场子没找回来人还被方鸿身边的冷给狠揍了一顿,最后连车都给砸的稀碎。
事后他不甘心打电话摇人,叫来了燕京市局一个有实权的刑侦队长还想要报复,谁知道冷一亮龙魂的牌子,那位长辈就只能乖乖打道回府并且狠狠敲打任卓君,告诉他打碎了牙也往肚子里咽这人不是他能惹的起的。
自那以后他就再没想过找方鸿的麻烦,没想到今天在这种场合下又再见到这个煞星。
任卓君心情复杂,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凑到爷爷的耳边,把那天当街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小声的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