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黎不敢怠慢,“没有,招待的很好。”
木子淮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宁叶道,“俗话说,千人千面,我看呐,越丞相真乃人中赤兔,一人多面!”
越黎明白了,这群人就是幸灾乐祸的罢了,那十一皇子从方才起便是面露不悦,眼下更是忍不住了,“赵丞相也不差啊!这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功夫还真是修的炉火纯青。”
季无名觉得颇有意思,明明一年一前,还三国结盟联军攻打大盛,现在却成了这样。
卿泠最是看不惯这样的人了,冷冷的在一旁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若本座记得不错,越丞相和赵丞相私交甚好,一年一前,赵丞相还甚至独自赴大业,就住在越丞相的府中,同寝同食,原本我还有些不信,现在看来还真是如此。”
这话说得让人尴尬,哪看出来他俩关系好了,明明都快势同水火了,怎么还同寝同食呢!
杨忠一直不说话,此刻倒也开始说话了,“大离和大业关系甚好,想来大业吃了败仗,大离也不好受。”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话说得就是杨忠了,上一秒还在论私交,下一秒就已经上升到两个国家之间了,旁的也就罢了,只是这打仗的事,赵承功急忙撇清,“哪里的话,众生平等,即使大离想帮,也只是不忍看见百姓流离失所罢了。”
话是说出来了,可却显得极其的苍白无力。
老梁王道,“原来大离也会心疼百姓流离失所。”谁不知道大离也是好战之地,周边的小国哪个没有被大离打过,就连大盛与大离的边境都是时不时地有小冲突,而这一切,都是大离造成的。
赵承功都不知道看该怎么说话了,只是似乎还不够,木子江嗤笑一声,“唉,谁能比得过大离啊,光是这副悲悯他国百姓的的心都足以叫人仰视了!”
讽刺,赤裸裸的讽刺!
季无名看向木子淮,木子淮也不再装着了,也是出声道,“此等胸襟,朕怕是再过几十年,都不能拥之。”
赵承功哀怨的看向杨忠,“早就听闻杨太师偏居江南,怎的又回来了?”
杨忠看向赵承功,谁也没说话,可就是觉得两人之间已经开始打了。
杨忠轻笑,“谢过赵丞相关心,当年去江南是为大盛,如今回来,亦是为大盛,不过其中原因,想来赵丞相是不能懂得,毕竟赵丞相自入仕以来,都是平步青云,留朝堂之上,从未有过外放的经历。”
赵承功现在就感觉像胸口堵了团棉花一样,难受却没有办法纾解。
宁叶看了眼赵承功,他不介意送赵承功一个人情,“想来太师回京也是想看凰语将军这位优秀的外孙女吧!将军流落在外,好不容易找回来,自然是要捧在手心里的。”
杨忠皱眉,这些人,还真是不死心。
一说到季无名的身世,就都来了兴致。
哪怕是上回已经被阻止了,可是这也不妨碍今天继续说,人啊,一旦抓住了某个弱点,就再也不会放手。
季无名的心情已经不像先前那般郁闷了,脸上一副想看好戏的样子,她甚至都在想,这些人能说出什么话出来。
果不其然,
“说来还真是天下父母心,季将军尚未及笄有些做法过分倒也是能理解,就是伤了王妃娘娘的心了,王妃娘娘是太师独女,想来太师也是难过的吧!”
这话都不知道让人怎么接。
赵承功的嘴里本就吐不出什么好话来。
宁叶看向季无名,“不过幸好,将军功绩至伟,若有什么不周的地方,也不用遭人说道。”
季无名不觉得这有什么,可是木子淮和卿泠就已经憋不住了,越黎此刻也加入了宁叶和赵承功的战队,看向季无名,“上回的话没说完,梁前辈一家都是个顶个的好人,所以才能被人蒙蔽,知错就改,其实也犯不上置气。”
“我当真是心疼梁王殿下和王妃啊!”感觉越黎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木子淮的手举起来了,气的想拍桌子。
季无名却抢先一步笑了出来,霎时间,木子淮脸上的表情变成了错愕。
“本座都还不知道,原来三微丞相这么关心本座。”
赵承功硬着头皮笑道,“那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