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疗养院里躺了好久了,我朋友的朋友在那家当护理,”旁边的摄像信誓旦旦,“保真。”
另一个神秘兮兮的声音响起来:“会不会真和传的一样,是他儿子动了手脚啊……”
“你少看点豪门狗血剧,”那女生嗤笑反驳,“都什么年代了。”
静了片刻,那道神秘的声音再度开口。
“那应该又是祝双双代替发言,”他说,“他们内部,已经默认是祝双双当家了。”
这句话并没有得到任何反驳。
等待的过程过于漫长,木子君揉了揉太阳穴,示意宋维蒲起身让她出去。她穿过了宴会厅外整条流光溢彩穷极奢华的玻璃道,总算抵达了走廊尽头同样穷极奢华的洗手间。
宴会厅里闷得很,后排的媒体也吵闹,木子君不是很想回去。她在豪华洗手间里拖延了很久,直到手机“叮咚”一声,宋维蒲给她发了个[?]过来。
她甚至只是靠在洗手台上思考人生,看到宋维蒲催促,才不紧不慢地把右手吹干,在键盘上打字:[怎么了?]
river:[你人呢?]
木子君:[我需要一些独处的空间]
river:[快回来啊]
river:[一直有人要坐你的位置]
木子君:[你替我驱赶一下啊]
river:[我驱赶了]
river:[然后开始要我手机号]
river:[我好无助]
木子君:………………
她背靠着洗手台笑出气音,上身微微振动。靠里的隔间响了一声,木子君在对方走过来之前把身子转向另一侧,在手机屏幕上发送[好吧]二字。
她背对来人,侧脸映上洗手间的镜面。那位女人烘干手后似乎想整理一下鬓边白发,抬头看见镜面的一瞬间,身体忽然显出僵硬。
木子君还在无知无觉地对着屏幕回消息。她手机又响了一声,再发过来的是一条语音。点开来,一道年轻男声。
“算了,我也出来了。”对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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