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往后你们受了什么委屈,大哥出头替你们打抱不平!可大哥这个主任,也
得靠你们多多维持着,我是&lso;维持会长&rso;。你们若不肯给大哥这个面子,大哥明
天就向厂里声明,车间主任干不了!&rdo;
过后,一个月内,他与老婆曲秀娟,访遍了几个&ldo;刺头&rdo;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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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便说:&ldo;你嫂子非要让我领着认识认识你这位小老弟!&rdo;见了人家老人
则说:&ldo;我是他大哥,往后少来不了。来了千万别把我当成他领导看待!我们弟
兄在厂里处得比亲兄弟还亲,您老不信我走了问他!&rdo;
小曲明白自己应扮演什么角色起什么作用,话说得更其亲近:&ldo;你大哥不是
块当官的料。有什么不够意思的地方你可得看嫂子面儿上多担待!别跟他治气。
跟他治气他能活活把你气死。告诉嫂子,让嫂子调教他!&ldo;
这么一位车间主任人家还有不欢迎的么?两口子告辞,家家送出大老远。车
间主任登门拜访,还拎着点心盒子,还当着自己父母的面与自己称兄道弟,几个
小青工觉得&ldo;大哥&rdo;给他们脸上添光彩。&ldo;嫂子&rdo;隔三差五往车间通一次电话,
不找&ldo;大哥&rdo;接,找&ldo;小老弟&rdo;们接。问从粮店买到了苞谷面,想不想吃贴饼子
?还有四川辣味腐乳和虾酱。或者问想不想处个对象,一位姑娘二十三……
能不&ldo;大哥&rdo;长&ldo;大哥&rdo;短么?能不围着他团团转么?这一套严晓东也实行
着。不过在他是主动,在严晓东是被动;在他是积极的,在严晓东是消极的;在
他效果是有益的,在严晓东效果常常是愈加有害的;在他实质体现着一种获得,
在严晓东实质体现着一种没完没了有去无还的给予。所谓灵性不同,玄化各异。
按说学乖了的姚守义,在整党期间似乎不该发那么一通尖酸刻薄的言论。但
他那一通言论,当时让听的人并不觉得怎样的尖酸刻薄,甚至连讽刺挖苦的意味
也没有。他当时那种诙谐的口吻,那种挺幽默的模样,抵消了他那通言论的分量。
那更是一种调侃。
而他当时认为,调侃对那种沉闷的会议气氛是必要的,当时的效果也的确证
明是必要的。不是他的发言,一些人快睡着了。邢副厂长当时也笑了的,还启发
众人道:&ldo;说嘛,党内党外,关上门,一家人。小姚的发言就又风趣又中肯嘛!&rdo;
他那通言论绝非信口开河,哗众取宠,语不惊人死不休。不,他在心里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