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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第2页）

他就拉灭了灯……

第二天早晨，孩子惊诧地发现妈妈和叔叔似醒非醒，依依偎偎地躺在一个被

窝里，也钻入了他们被窝。

当母亲的羞得无地自容，脸比山楂还红。一翻身想爬起来，被他一手按住了。

&ldo;起那么早干什么？你是自由职业者。今天你就放自己假呗！&rdo;

她顺从地又躺下了。复闭上双眼，没勇气再睁开一下。

孩子一手搂着妈，一手搂着他，高兴地问：&ldo;叔，从今往后咱们是一家人了

吧？&rdo;

&ldo;儿子，你中间插一杠子干什么！&rdo;他在孩子屁股上拍了一巴掌，&ldo;往后不

许再叫我叔！要叫爸。八、拔、把、爸！第四声，发音得准确！&rdo;

&ldo;八拔把爸！爸，爸爸，爸爸爸……&rdo;

&ldo;好儿子！练习得不错！&rdo;

屁股上又挨了一巴掌。

她仍闭着双眼，抿嘴强忍住笑，心中荡起一阵幸福的小波涛。

一切似乎又都很对劲儿了，好像本来就该是现在这么回事儿。不是现在这么

回事儿倒是太不对劲儿了！昨夜他拉灭了灯以后她的感觉是良好的。幸福不就是

一种感觉么？他对她是亲爱的。是不是亲爱很重要。女人最能体味到男人对她们

是亲爱的或仅仅不过是&ldo;爱&rdo;而已。前者后者的区别那可就大了。爱之对于女人，

若无亲的感觉和情味，则只能使她们冲动罢了，冲动不是幸福。她这会儿的感觉

尤其良好，再作一次妻子无论如何是很值得的，她想；并对自己曾一度打算孤身

生活下去的念头进行嘲讽和批判。那是多么的傻！虽然她是个结过婚的女人，可

第一个作过她丈夫的那男人并未曾给予她什么亲爱，一点儿也未曾给予。那男人

只不过需要她，更准确地说是需要一个女人，一个白日里侍候他夜里还得侍候他

的女奴。他是一个又懒又馋又自私又软弱在&ldo;火红&rdo;年代什么男人的享乐都想获

得什么男人的责任都不想付出的知青队伍中的&ldo;少爷&rdo;。

&ldo;哎，&rdo;她慢声慢语开口道，&ldo;咱俩得说清楚，咱俩究竟是&lso;红先黑后&rso;，

还是&lso;黑先红后&rso;啊？&rdo;

&ldo;&lso;红先黑后&rso;嘛！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rdo;

&ldo;你再说，你再说！……&rdo;她倏地一翻身，一只手拧住他耳朵，嗔怒地瞪着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