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听尊便。”虽然心中有莫名伤感,但表面上林纪寒还是那么冷漠。因为他一直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除了骆云清,再也没有别的女人值得他去爱。
依云再次忍不住流下眼泪,事实上他们彼此都明白这种难以割舍的心情,可是却不得不冷漠面对。一个是不敢面对未来,一个是不敢面对过去。
“如果我说,我爱你,你会接受我吗?”依云笑着问。纪寒心中一怔,其实他一直很害怕水依云会问出这个问题,因为,他怕伤及无辜,但没想到她还是问了。
纪寒冷笑,表情无比淡漠地说:“水小姐的爱太过沉重,我无力承受。”
“还是忘不了她是吗?”依云的笑容犹如水面的涟漪,一圈圈过去,逐渐变得淡薄。不管她是不是骆云清,她庆幸自己爱上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
“是。”林纪寒如实回答。
“那是当然,我姐夫怎么可能爱上你。”小疯子侧着耳朵,仔细聆听里面的内容。
“爸爸爱我妈咪。”不知何时会,童童竟然站在小疯子身后也在偷听。
小疯子赶紧捂住他的嘴,紧张地做了嘘的手势。童童才似懂非懂地继续听。
“谢谢你。”依云的这句感谢,饱含太多内容。也许是谢谢他对骆云清的钟情,也许是谢谢他对自己的坦白。不管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她都不想去追究了,正如她不想回忆过去一样。活在当下,难得 糊涂。既然林纪寒无法忘记骆云清,她宁愿不选择这份爱情。
“爸爸是妈咪的。”童童忽然不满地说。小疯子随口接到:“姐夫是姐姐的。”
“是妈咪的。”童童昂着头大声喊。
“是姐姐的。”小疯子跟他杠上了。
林纪寒拉开移门,两人瞬间噤声。
“你们在偷听?!”他厉声问:“礼貌呢?”
“她!”童童马上识趣地指着小疯子,自己则狗腿地抱着爸爸的腿,“是姐姐要我偷听的,不过爸爸我什么都没听见哦。”
小疯子指着自己的鼻子,欲哭无泪。
“没礼貌,没教养。”纪寒看着小疯子,沉声说。小疯子忽然觉得异常委屈,这委屈也许不仅仅是他骂自己,可能还有一路上的无视,也许还有吃依云的醋。她哭着问道:“我没教养?!姐夫,里面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你会跟她在一起,还有孩子了?难道你跟我姐姐都是假的?根本都是在演戏?”
“滚出去!”纪寒非常愤怒,他没时间没工夫也没耐心跟这个难缠的小女孩解释,他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她来质问了?听到纪寒如此发火,依云马上出来解释。
“小姑娘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依云解释。
“普通朋友?我刚才都听见了,你不要脸。明知道他爱的是我姐姐,你还跟他表白。”小疯子大吼。依云的脸瞬间羞得一片粉红,她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纪寒将依云拉到身边,又抱着童童,对小疯子说:“你说的没错,我们就是一家人,你满意了?”
小疯子的脸瞬间一片惨白,哭着扭头便走。
“你这又是何必呢!”依云黯然地说,“那小丫头十有**是喜欢你,你还不明白吗?”
纪寒狠狠地瞪了依云一眼,沉声说:“吃饭。”三个人也算是各怀心事,跟林纪寒多呆一秒,依云决定不回头的心就动摇一分。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都牵扯着她的每一根神经。看着他跟童童父子情深的样子,她真希望自己能处理好所有的一切,可是她又没那个勇气。她不知道自己确定身份之后,该怎样面对现在的一切。
“吃完饭,我们去游乐场。”纪寒觉得只要看着童童,他好像就能忘记很多不快乐的事。
童童马上高兴地回应:“好啊,爸爸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依云不知道怎么拒绝,于是默认。
儿童游乐场。
“爸爸,我要气球,爸爸我要木马——”童童骑在纪寒肩头,咯咯笑个不停。看着这越是快乐的场面,越是其乐融融的情景,水依云就忍不住想哭。最终,她还是没能忍住冲进了厕所,失声大哭。
林纪寒爱的是骆云清,如果骆云清就是曾经的她,那林纪寒爱的也是曾经的她,不是现在的她。现在的她就算承认自己是骆云清,林纪寒也不会接受吧?看似复杂的问题,其实非常简单。
“妈咪——”童童看见依云不见了,马上四处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