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施面色微微一僵,去岁,她确实说过那话,可那时与现在如何能比?
但太子今日既然来了,便没想过轻易放过师施。
见她面色犹豫,便道:“孤都来了,表妹便陪孤过这个生辰吧,表妹这个面子不会不给孤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师施再拒绝,便显得太过刻意。马上就要走了,她也不想节外生枝,只好道:“那表哥想要怎么过?”
太子笑道:“今日城中有庙会,孤难得出一次宫,表妹陪孤一起去逛一逛吧。”
他这次,可是特别准备了惊喜。
“可庙会人太多,表哥乃是太子,身份尊贵,若是出了什么差池……”
“表妹无需担心,孤带了侍卫。”师施话未说完,太子便抢先道,“他们都是宫中的精英,必能护你我走全的。”
行吧,他把师施所有拒绝的路都堵住了。
无奈,师施只好同意了。
但她可不敢再把自己的小命交在太子手上,也自个儿带了护卫,一切准备妥当了,这才与刘敬一起出了门。
这头,师桓也得知了二人出门逛庙会的消息。
师耘有些担心道:“大郎君,您看可要跟上去看看?”
大皇子、太子……她果然是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师桓心下有些烦躁,面色淡了淡,沉声道:“不用了,太子身边有大内侍卫。妹妹身边也跟着护卫,安全应该没问题。我们就不去打扰他们的雅兴了。”
上一世,师桓入主长安后,也专门去查过师施的死因。
师施死讯传来时,对外宣称长乐县主是为情自杀。据说长乐县主在大皇子与太子之间摇摆不定,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两位皇子最后都另娶了她人。
长乐县主受不住打击,便跳河自杀了。
连尸体也寻不到。
这等理由,师桓自是没有全信。但后来他查出来,师施也确实与这二人都有纠葛,想来也不是空穴来风。
没想到都重活一世了,那个草包竟还如此不长进!
师桓在书房坐了一会儿,可不知为甚,却有些静不下心来。一页书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他逐渐有些心浮气躁。
那个草包不会还对刘敬心怀希望吧?她那么笨,会不会又被骗了?
耳尖上的那个牙印似是在发着烫,无时无刻不在显示着自己的存在,师桓伸手捏了捏。
他力气用得挺大,耳尖很快便被捏红了。
明明没多大力气,怎么留下的牙印如此顽固?怎么去也去不掉?!
没多久,师桓忽地站了起来,大步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