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兰香一听今晚可以见到女儿了,脸上写满了欣慰,开心的告诉我,骨灰和灵位在高琝寺,对,就是那个没收钱的和尚那里。我心说我靠,来之前常香玉怎么没说这一茬,害我天真的以为她的骨灰灵位都搁家里摆着呢,现在看不到骨灰灵位,莫名地替她白担心一场。好在,摆放在那儿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只要不是摆到莫名其妙的地方就可以。于是,我们便和张兰香打了招呼,说下午想去常香玉生前去过的一些地方转转,晚上再来骚扰,便暂时离开了这里。出了门,我本来想直接叫辆车去常香玉学校的,被陈雨一把拦住了。陈雨道:“现在是午休时间,你去找人大概率找不到,好不容易来趟扬州,不逛逛瘦西湖吗?”我摇了摇头,道:“不就是一大片湖泊吗,有什么好看的?”“阿有毛病啊李(你)!”陈雨气得咬牙切齿道:“李(你)个癞古渣子,阿晓得什么叫‘两堤花柳全依水,一路楼台直上山‘啊?”我连忙拱手告饶:“错了,我错了姑奶奶,走,陪您逛西湖去。”结果,就因为我一句“有什么好看的”,不光陪陈雨逛了瘦西湖,划了船,还被拉到了东关街买了一大堆“纪念品”,钱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去,看得我好生肉痛,还要强颜欢笑。到了下午,我俩才终于来到了常香玉生前所在的那个大学。学校是开放式的,这让我们很轻易的便进入了学校。按照常香玉提供的信息,再加上一路问了不少人,我们很快便找到了正确的教室。我俩站在教室外边儿,透过窗户打量着讲台前的老师,一米六左右,年轻,戴眼镜,女的,应该是黄金凤没错了。虽然我对相面这种事情也不太懂,但是黄金凤看上去神采奕奕,带着一脸的萌气,并不像养了东西的样子。还没等我想到对策,下课铃却响了起来,黄金凤也很快从教室里走了出来。陈雨推了推我,问道:“是这个吗,要不要跟上,我跟踪能力贼强!”我没好气道:“我俩光明正大的往这儿一杵,是个人都能看到我们,还跟踪?”“你对人的微表情有没有见解,我想上去接触一下。”陈雨做了个oky的手势在我的面前晃了晃,我便不再迟疑,快步追了上去。终于,在楼梯口前,我拦住了黄金凤,道:“你好,我叫蒋弘騩,请问您是黄金凤老师吗?”“不是。”黄金凤,不,女老师推了推眼镜,问道:“你是哪个班的学生啊,找花花老师有什么事情吗?”“哎呀,闹笑话了。”我尴尬地一拍脑门,脑海中飞速地思考,含糊道:“哪个,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声小声的逼逼后,陈雨再次站到了我的面前,掏出了证件对那女老师道:“你好,借一步说话。”女老师看清证件后,立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转身就跑。“站住!”陈雨怒喝一声,立刻追了过去。我也跟在了后面,一边跑一边喊:“抓小偷啊,就是前面那个女的!”此时刚好是下课时间,本来人就多,一听到我这话,纷纷围了过来看热闹,那女老师想跑一时间也没有路,被陈雨一个擒拿压在了墙边。“哎?那不是李老师么?”“李老师是那个小偷?这女的又是谁?”“李老师怎么可能是小偷,这两个人该不会是坏人吧?”……听到了周围的议论声,这个李老师似乎抓住了希望,连忙开口喊道:“同学们,这两个人是坏人,快抓住他们!”听到这话,周围几个站的比较靠前的男生立刻有了反应,纷纷上前想要解救老师,却又被陈雨一声怒喝喝退:“警察!你们要袭警吗?”袭警可是大罪!学生们像潮水一般退了开去,却也没有离开,都站在不远处议论纷纷,彷佛吃定了这个大瓜,甚至不少学生已经掏出了手机想要拍摄。“散了,都散了,不要影响我们办案,拍视频可以,不准掐头去尾,违者追究法律责任!”我跑到学生们面前,高声喊了两嗓子,这些学生立刻让出了一条道儿来,我便拉着陈雨,拎着李老师迅速离开了这里。脱离了人群的包围,我们将李老师带到了学校的一处凉亭,这才将她放开。“你跑什么?”陈雨不解地问道,“你又不是黄金凤。”李老师坐在凉亭边上,低着头一言不发,任凭陈雨如何询问就是不开口。我知道,这个李老师大概率是和黄金凤有什么关系了,否则直接一问三不知就可以了,根本不用跑。于是,我咳嗽了一声,示意陈雨让让,随后掏出一张符纸来,阴恻恻地笑道:“不想说是吧,没关系,由不得你不开口!”其实这种旁门左道的咒术符箓我压根一窍不通,拿张黄纸来也不过是吓吓她。李老师抬头看到了我手中的符纸,忽然脸色大变,起身就要往湖里跳,幸好陈雨眼疾手快,将她又给按住了。我一看有效,便转到李老师面前,拿着符纸在她面前晃了晃,道:“别怕,死不了,不过不好受就是了。”李老师用力的挣扎了两下,胸口的雪白晃得我眼睛生疼,却又不敢移开视线。眼见实在无法挣脱,李老师索性放弃了挣扎,道:“杀了我吧,我要是把事情说出来也活不了,还不如被你们杀死来的痛快。”“杀什么杀,我们是警察?”陈雨喝了一声,再次将她提起,放到凉亭边上,问道:“你刚才说,你把事情说出来也活不了,是什么意思?”李老师的脸色很难看,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我知道,这个时候再刺激她已经没有用了,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除非我有真手段,否则绝对撬不开她的嘴,只能等她自己愿意开口。喜欢木匠家中无凳坐()木匠家中无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