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岂不是又欠他一个人情?”安久整个脸都皱起来了,她可不喜欢欠债。
“你欠他很多人情?”楚定江问。
安久点头,“我刚从梅氏出来的时候他帮了我不少忙。”
“你认识他更久吧?为何认准了我?”楚定江笑问道。
“他对我的好,大多是锦上添花,你对我的好,是雪中送炭。”安久对此一向看的很清楚。
华容简出手相助,她承情了,找个机会换回去便是,而楚定江与她同生共死过,更每每救她于危难,这种情谊自是不同于一般。
楚定江挑眉,“就这些?”
安久抱臂仔细想了想,“我见着他没有那方面冲动,见着你有,这算不算?”
“当然。”这对楚定江来说比第一个理由重要的多,他倾身凑近她低声道,“我们有很久没有冲动过了。”
安久陷入昏迷半年,醒来之后楚定江又顾忌她身子弱,所以一直都极力克制着。
“你知道的,我禁欲那么多年。”楚定江拉着她的手过来摸那处隆起。
“欸!”安久惊奇道,“你果然憋的不轻!”
连提一句都能立刻一柱擎天!安久没有忙着抚慰,而是很感慨的道,“你这样都能禁欲二十多年,真是太不容易了。”
楚定江无语,这件事情前因后果不是这样的吧!他又不是发情期的野兽,若不是因为长时间禁欲怎么可能变得这么敏感!
不过他没有辩解,反而很忧郁的道,“是啊,很辛苦。”
呼吸沉重,声音中已经有一丝黯哑。
“阿久。”他倾身慢慢靠近她的唇。
楚定江的面容被火光笼罩,似乎被暖意模糊,距离这样近竟然显得朦胧,有一种别样的柔和,而他鬓角的斑白,他眼下的细纹,却都清晰的映入安久心底。一股淡淡的暖意和着酸涩从心蔓延到舌尖。
随着气息越来越近,安久感觉自己的心几乎要跳到嗓子眼,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抑制它跳出来,看着楚定江近在咫尺的唇,她咽了咽干涩的嗓子,伸手搂住他的脖颈狠狠吻了上去。
外面天色阴沉,大雪纷飞,刚刚过午便已似傍晚,院中梅花被雪覆盖,沁出幽幽冷香,屋内一室火热。
过了两日。
华容简一身素淡的便服过来寻安久。
“今天是大年三十,咱们去街上逛逛吧?”华容简笑起来的时候一如从前般灿烂,丝毫看不出是做杀手行当的人。
安久看了看外面还在下的雪,“这种天气还有人逛街?”
华容简兴奋道,“雪中逛集市别有趣味,前几年也有一次碰上大雪,纷纷大雪下十里长灯,那情形真是至今难忘!好容易才天时地利,今年一定会更热闹!”
“我也去!”莫思归从屋里探出头冲这边吼道。
华容简推开窗子,“要去你自己去!”
莫思归捏着烟杆,惆怅叹道,“想那年你还在朱雀街上对我难舍难分,眼下却忘了当初怎样在我怀抱里撒娇。”
华容简怒道,“呿,就你那小身板还好意思说怀抱,滚!”
两人正吵着的热火朝天,楚定江却给安久披上了狐裘,牵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喂!你们去哪儿?”华容简忙不迭的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