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床窄小,软枕被卧都只有一条。
她竟是一个人住在这荒凉僻静地?
裴宴临眼神暗了一分,恍惚间听到身后少女已复走进来。
“夜已深,将军早些歇息,你的伤还需要多将养些时日才能好。”
“你呢?”
“什么?”
裴宴临侧身看过去,屋子里除了他身下的床,再没有其他可以睡觉的地方。
“你睡哪里?”
少女垂目。
“奴在这藤椅上睡就行。”
说完,眼前人也不出声,而是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神渐渐暗下去。
宋宛辛不知道哪里又惹他生气了,不管,熄灯和衣在藤椅上躺好。
这夜静,能听到两人的心跳。
宋宛辛搓搓手,将衣裳捂得更紧些。
侧目看去,床上的身影还没有躺下,她仍能感受到那道目光穿过黑暗,定定地落在她身上。
片刻,他愠怒的声音响起:“过来。”
裴宴临嗓音本就低沉,喑哑懒散,带着致命的蛊惑,叫人没办法拒绝。
加上此刻染上些许怒气,在她听来犹如一道军令。
“将军受伤了,睡舒服些更有必要,非是不怜香惜玉之人。”
“谁说我要怜香惜玉,这床硬冷,你上来暖暖。”
“你……”
宋宛辛心里窝火。
这厮真是一句软话都不会说,明明是善意,但她还是很想扇他耳刮子。
起身掀开竹帘,少年将军仰面躺在床榻,借月光看来,他闭目养神,表情得意。
“请将军往里面挪移些。”
“你睡里面。”
少女气得跺脚,大声喘着气,心里再咒骂他一百句犹嫌不足。
床上人躺得心安理得。
屋内又安静片刻,他耳边传来少女脱鞋上床的声音。
柔软的衣角扫过他手背,宋宛辛小心翼翼跨过面前人,和衣在里侧躺下。
又是沉默,她闭眼装睡须臾,身上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