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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第2页）

……

车祸孕妇的手术进行了足足五六个小时。

期间下了几次病危通知，医生和孕妇家属沟通过无数次。

谁知家属一见到医生就问：&ldo;是男是女？肚子都打开了，一定看见了吧？&rdo;

&ldo;男的就要。&rdo;

医生无数次给家属解释手术方案，家属刨根问底：&ldo;手术方案不会有风险吗？我儿子能救活吗？&rdo;

总之，孕妇家属不肯轻易在病危通知上签字。

最后妇产科主任出面，说：&ldo;再不签字大人小孩都保不住！&rdo;

孕妇的老公这才勉为其难地签了字。

余绯专注地协助产科医生做完手术，把孕妇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处理好，缝合。

&ldo;这个孕妇，命不好。&rdo;协助手术的护士说，&ldo;她老公骑摩托车没控制速度，和一辆汽车剐蹭了。结果她老公躺在地上要汽车车主赔钱，愣是耽搁了孕妇就医的时间。&rdo;

她给余绯递止血钳，说：&ldo;你看着孕妇的胳膊，被刮得血肉模糊的。&rdo;

余绯说：&ldo;不止，腿上有烫伤，看样子像被摩托车烟囱烫的。&rdo;

她说：&ldo;胫骨上的皮都掀翻了。&rdo;

手术结束后，所有人筋疲力竭。

护士出手术室告诉家属手术结果，不出所料，当即闹开了。

主刀的妇产科主任躺在地上休息，从护士手里拿了袋葡萄糖灌进肚子，喝完后就爬起来，出手术室安抚家属。

余绯脱下手术服，跟随护士，把孕妇推进观察室。

护士姑娘依旧在感叹，&ldo;孕妇出手术室了，没说来看一眼，还在跟主任争吵。&rdo;

余绯留下医嘱，说：&ldo;做好本职工作，不要在病人面前说这些。&rdo;

护士姑娘挺同情孕妇的，不在说话了。

余绯无瑕顾及太多，这边安置妥当后，就去看猴子的手术。

七个小时过去了，依旧在手术中。

巴彦变得邋里邋遢，蹲在手术室门口，一动不动。

余绯也蹲下，坐在他身边，问：&ldo;周锐有消息了吗？&rdo;

巴彦摇头，&ldo;没有。&rdo;

余绯有些气闷，垂着头很久没说话。

有护士给她送了盒饭，她分了两份，自己一份，巴彦一份。

两人端着盒饭，站在窗前吃。

她食之无味，他狼吞虎咽。

余绯干脆把自己的那份递给巴彦。

巴彦不要，&ldo;你自己吃。&rdo;

余绯说：&ldo;你嫌弃我吃过了？&rdo;

巴彦摇头，&ldo;我什么都不嫌弃，在外缉毒时，什么没吃过？&rdo;

余绯眼眶发红。她压着颤抖的气息，问：&ldo;吃过最难吃的是什么？&rdo;

巴彦若无其事地说：&ldo;死老鼠……很恶心。还好老三会生火……&rdo;

余绯转过身去，看向窗外。

北京，都市，夜景瑰丽繁荣。

cbd商业繁荣，长安街车水马龙，紫禁城恢弘磅礴，千家万户灯火如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