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了起来,虞泽宇解释道:“先生,大娘别这么客气,我也只是做了我力所能及的事,这次主要帮你们的还是御王,我也是沾了他的光耍了一回威风。”
夏纪和风大娘互看一眼,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
虞泽宇问道:“夏先生,您文采过人,现在还有做官的想法吗?”
夏纪看了看一旁的风大娘,才摇了摇头,叹气道:“以前我执着于功名利禄,害苦了妻子孩子,现在仲儿也走了,我对功名利禄的心也没那么强烈了。去朝中做官是我年轻时的梦想,现在老了,我才明白,身边人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对做官死心了,也放下了。从今以后,我会好好陪着小风,陪着她平平淡淡过完这一生,我就知足了。”
风大娘流泪咒骂了一句,“你这死老头子,算你还有点良心。”
夏纪傻傻笑道:“小风,以后赚钱养家,也算我一份。”
风大娘要强的轻哼一声,但还是笑的一脸幸福。
虞泽宇笑道:“这样也好,那我就祝风大娘和夏先生长长久久,恩爱白头。”
风大娘笑的温柔,“小宇,谢谢你!”
“不客气!”虞泽宇解释道:“风大娘,夏先生,此间事了,我也该走了。你们要保重身体啊!”
风大娘笑着颔首,“小宇,你也要保重!”
世上大多人都是生活中最普通的人,有着自己的理想与报复。曾经年少轻狂,也曾口出豪言,誓要完成自己的理想,嘴里喊着有志者事竟成,可多年兜兜转转,他们却活成了人群中最为平凡的存在……
虞泽宇和风大娘、夏纪辞别后,便策马赶回了丰都。
乾州城内,卧房里,烛火通明。
虞清欢平躺在床榻上,她被点穴道,全身动弹不得。便只能轻阖双眼,平静如常的躺着。
“吱呀——!”
门被推开又合拢,邵凌竹端着一盘糕点走到榻边,他将糕点放在床边的桌上,轻声细语道:“师傅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点你穴道的。但是,我怕你走,你要是走了,我就又一次失去你了。我不想失去你,师傅。”
虞清欢微微睁眼,冷笑一声,“在你点我穴道威胁我时,我们的师徒情分就已尽。”
虞清欢一句话对他而言无疑是重大打击,如滚滚天雷击中了他的心一般,疼到直接碎裂。
邵凌竹跪在床榻边,流泪道:“师傅,师傅我错了,师傅您别不要我,我求您,别不要我,如果,如果我做错了,您就惩罚我好不好?”
虞清欢不解,“你以前不爱哭的?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邵凌竹从袖中拿出帕子,擦了擦脸上泪水,“我不想变成您讨厌的样子,但是您要是不要我不原谅我却比杀了我还让我难受。”邵凌竹哽咽了几下,“师傅,其实,我对你有一些龌蹉心思,我知道那是大逆不道,所以我一直不敢跟您说。师傅,对不起,徒儿知道这样不对,可是徒儿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邵凌竹将擦完的帕子扔在一侧。
虞清欢直言不讳道:“我有爱的人。”
邵凌竹闻言并无多大反应,只笑道:“没关系,我去杀了他就好。”
虞清欢只觉邵凌竹疯了,怒骂一句,“你有病吧?”
邵凌竹不怒不恼,他笑的一脸温柔,“只要师傅开心,怎么骂我都好。”
虞清欢轻叹气,“解开我的穴道。”
邵凌竹微微点头,“好,但是,能不能答应我,别走,行吗?”
虞清欢不答只嗯了一声。
邵凌竹听见虞清欢答应他不走,一颗死气沉沉的心瞬间又活了过来。
他从地面站起身来,腰背挺直如松,身形高大修长,气质卓绝,他走到榻边伸手就替虞清欢解了穴道后便小心翼翼捧她的手,如捧着一块无价之宝,给她一边轻柔的按摩手腕,一边温声道:“对不起师傅,躺了一天,手脚僵硬了吧,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