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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ldo;为什么你爸爸又改成&ldo;真寻&rdo;呢?&rdo;

&ldo;嗯，是因为很难喊吧?&rdo;

老铁的啤酒罐凑在嘴边，真云，真寻，真云，真寻，反复念叨。

&ldo;不知道哟这种事情。反正妈妈是这么说的。一开始是叫真云的。&rdo;她说。

吃过饭，一边吃着柿种，一边在客厅看智力竞赛节目。不知道是不是啤酒的效力，老铁慢慢开始打盹，然后身子横倒下来，眼睛和嘴巴都半张着，开始了真正的睡眠，武泽委婉地向真寻开了口。

&ldo;能问问你母亲的事儿吗?&rdo;

真寻没有回答，不过也没有拒绝的表示。武泽便继续说。

&ldo;你母亲为什么自杀?&rdo;

&ldo;欠债。&rdo;

真寻眼睛还是看着电视，简短地回答。

&ldo;是吗……苦于欠债自杀了啊!&rdo;

&ldo;催债的跑到家里来威胁，妈妈终于受不了自杀了。公寓隔壁的邻居说的。&rdo;

&ldo;哦?&rdo;

电视里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武泽扭头去看，只见电视里的女优好像很害羞地双手捂脸在说什么。

&ldo;这种笑声，还以为跑哪儿去了呢!&rdo;

&ldo;笑声?&rdo;

&ldo;嗯，不单是笑声，所有的……&rdo;

武泽看看真寻的侧脸，她依旧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ldo;大家全跑哪儿去了呢?&rdo;

然后她便什么也不说了。武泽默默听着电视里的笑声。

&ldo;那个，逼你母亲自杀的人，要是以后遇上了，你会怎么办?&rdo;

嗯，她轻轻扭了扭头。

&ldo;也许会杀了他吧!&rdo;

电视的声音和老铁的鼾声此起彼伏。两个人静静听了一会儿。

&ldo;不过，这世上什么人都有啊。真的。&rdo;

终于，真寻把手放在屁股后面，用柔和的声音说：

&ldo;本以为只有胁迫要钱的人，可没想到还会有人主动帮忙，而且还是完全没关系的小偷。&rdo;

老铁睡梦中打了个嗝。

&ldo;我这差不多还是第一次有人帮忙。&rdo;

为了掩饰心中涌起的感情，武泽从桌上捡起一颗柿种，向老铁的方向扔去。[福哇fval小说]他倒没有故意瞄准，但是柿种正中要害。老铁&ldo;啊&rdo;的低低哼了一声。真寻笑了起来。这是第一次听到她的笑声。真寻自己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立刻又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