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小胖墩也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心事。
用完膳,云嫤辞别帝后,便与太子一起,带着小云睿回他宫里去。
一路往廊庑下行来,太子同云嫤说了许多如今京中的风物。
云嫤听着,想了想,道:“我听闻,年初那会,京中多事之秋,四哥又去了北境征战,前一阵才回了帝京。”
太子点了点头,道:“确是如此。”
云嫤道:“那我明日,便去赵王府看看四哥。”
她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迟疑了一下,道:“我不在京中的那些时日,你与四哥,你们……你们没有为难叶煦罢?”
太子一顿,随即,忙道:“怎么会?我与小皇叔都是再讲理不过的人了,怎么会为难叶大人呢?”
云嫤怀疑地盯了他一眼。
太子轻咳了一声。
小姑姑与叶煦之间的纠葛,他与他小皇叔多少知道一些,也清楚当日山崖上的事,确是也不能全怪叶煦。
所以,他们并没有“为难”他。
只是,为了替云嫤出口恶气,他们不过是和方随串通一气,将她的下落对叶煦瞒得严严实实罢了。
说话间,他们已到了凌贤妃宫中。
云嫤瞧了瞧手里牵着的小云睿。
小家伙仍是垂头丧气地,叫她看了,好不心疼。
云睿乍然离了生母,只能独自住在这偌大一个宫里,纵然身边仆从成群,心中必然也还是会觉得孤单。
云嫤带着小胖墩进去,殿内的仆婢们立即上前来服侍。
云嫤冷眼看着,见他们举止有度,待云睿十分悉心,这才放下心来。
转头见太子站在旁侧,面上也同她一样,似觉满意。
她转念想到,太子是重情重义之人,不管凌贤妃如何,他对云睿这个幼弟,一直都十分爱护。如今,太子必然不肯叫人轻慢了小云睿,想必早便将凌贤妃宫里的一众宫人挨个都敲打过了。况且,帝后对小胖墩想来也会另有安排。
这样想着,云嫤越加宽慰,果然又听太子道:“小姑姑,二弟尚在冲龄,若是独自待在此处,终归叫人不放心。我已同父皇母后商量过了,母后的意思,也是想将二弟接过去抚养。”
云嫤点了点头,望着闷头不语的小胖墩,道:“如此甚好。”
云嫤与太子陪着云睿又待了一阵,便各自回了宫中去。
云嫤因着连日赶路,身上乏累,歇下后,枕在自己宫里熟悉的卧榻上,很快便睡着了。
翌日,一大早,她起身后,用完早膳,便出宫去了一趟赵王府,与她四哥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