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蕊和温牧进了江阴县城,端木蕊走在宽阔的街道上,看着两边琳琅满目的招牌,还挺繁华的嘛!端木蕊说。虽然说街上的人个个行色匆匆,看起来似乎哪里不对劲。
是啊,可是,两千年前的江阴,还只是一个小镇。我母亲就住在前面原有的一片荷塘的边上,荷塘很大,接天蔽日的荷花开放着,很美!我喜欢那个时候的江阴。可是因为父亲的出现,这里的一切都变了。
为什么?
母亲不愿跟随父亲去地宫,父亲一怒之下毁掉了这里的一切。现在这里的样子,我也是第一次见。再没有一个熟悉的人了!
哦!你会发怒吗?
我?不知道!
你没发怒过?
没有!
那是你还没有遇到让你发怒的事情!
或许是吧?
你看,那里有家饭庄,温牧,我们去看看有什么吃的吧!
你饿了?温牧很奇怪,端木蕊即使不吃什么也不会饿的。
我喜欢吃东西,你不知道吧?
不知道!那好,我们进去。
兴隆饭庄的老板正坐在柜台后面打盹,虽然看起来很热闹的街市,可是没有几个人光顾他的饭庄,现在的江阴城,是座死城。人们都在等着那一天的到来!谁也不知道这个预言从何而来,几个月了,当那个日子渐渐临近,能够离开的人都离开了,只有自己哪里也去不了。自己这祖传的饭庄是搬不走的。离开了,去哪里不都是要生存的,可是留在这里的穷苦农人们怎么会舍得来自己的饭庄吃饭呢?他只有辞退的能辞退的伙计,自己坐在柜台的后面,日日的打瞌睡!他是不相信那个预言的,可是本地的老人们都说,五百年前的江阴就曾经消失过,这个地方一次次的毁灭,又一次次的重建,而现在又是到时候被毁灭的时候了。
听见有人进来,饭庄老板刘栋无力地抬了抬眼皮,想看看是谁,当他看见端木蕊的脸,立刻惊地跳了起来,又下意识缩回身子,捂住了眼睛。
咦。怎么没人?温牧觉得奇怪!
我好像看见那柜台后面坐着个人的,这会儿怎么看不到了。端木蕊说。刘栋在柜台后瑟瑟发抖,他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自己子们就没有随着妻子回去扬州她娘家呢,在乎这里的什么啊!如果没命,还有什么是自己的?
端木蕊伸长了脖子,向柜台里面看。温牧看着她细长的脖子伸出去,显得更长了,恍惚间他似乎看到的是一条纯白的蛇头,他吓了一跳,定睛细看,还是端木蕊在那里,他不禁为自己的错觉感到可笑。
而刘栋看着俯视着自己的端木蕊,早已经吓的腿一软坐在地上了。
有人吗?温牧问。
他在里面呢!端木蕊说。
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躲起来?
不知道啊!你看看吧!端木蕊转头,看着温牧,他好像怕我吃掉他!
啊?我来看看!
端木蕊退出来。在大厅里胡乱看着,眼前却是那个躲在桌下的男子恐惧的目光,那不是一般的恐惧。端木蕊不明白自己到底是长得太好看了,才吓着他的吗?她觉得无法理解。更有一团心火在她心头蔓延开来,她压制住无名的心火,努力的调理自己的气息!
温牧彬彬有礼的对着柜台后瘫坐在地上的刘栋说:您是掌柜的吗?请问饭庄里可有吃食没有?
刘栋见逃无可逃,只能爬起来,一边整理长衫,一边拿眼看端木蕊,那样子好像随时打算逃掉。
温牧刚想继续开口,端木蕊却突然感觉自己不受控制的拔出了腰间的宝剑,只对着刘栋刺了过去,她感觉自己受到了另一股力量的控制!那股力量显然很强大,那力量却是源自自己的体内!端木蕊努力着,可是却毫无办法,她急着叫温牧:温牧,阻止我!
温牧来不及拔剑赶忙徒手隔开她的剑,可是连温牧都没有料到的是她的剑气如此之凶,虽然他是阻止了她的剑,自己的手掌却还是被割伤了,一滴滴黑色的血滴在青石地板上。看见温牧流血了,端木蕊似乎清醒过来,收了剑,握着他的手,问他:疼吗?一边掏出腰间的丝帕来给他包上。
刘栋呆立着,他已经不会跑了!听老人们说被她看见是跑不掉的!他认识端木蕊这张脸。
温牧感觉事情蹊跷得很,为什么?难道都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