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猥琐了吧,我要吐了。”虽然打断别人说话的行为很不礼貌,但许师师确实是快要听不下去了。天底下的渣男千千万这没错,但能没下限成这样的也实属是渣男中的‘人中龙凤’。她捂着胸口,干呕了几声,“呕呕呕”“狗改不了吃屎的,在令人恶心的方面,王逾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发挥稳定。”同许师师一样,李雪白越听眉头就皱的越深。义愤填膺的骂完渣男,李雪白关心起被王逾恶心到的许师师,她一边拍着许师师的肩膀,一边问道,“还好吗?”许师师给自己点的是杯咖啡,用来顺嗓子不太合适,李雪白端起自己的那杯西柚养乐多递给许师师,“要不要喝点这个?”她问。“还好中午没怎么吃,没什么好吐的,不然这会儿我真的已经吐出来了。”许师师接过李雪白递给她的饮料,一股脑儿地喝了好大几口,这才觉得舒服了许多。把杯子放回桌上,她问,“你的饮料被我喝了,你喝什么?”不等李雪白答话,许师师道,“我给你重新点一杯?”她自语道,“话说这个口味还蛮好喝的。”“虽然我不嫌弃你,但是你的提议还是能予以通过的。”李雪白笑着道。余光注意到何恬稍显羡慕的视线,李雪白略有些歉意的说,“不好意思,我们是不是打断你了?”何恬摇了摇头,她道,“不是的”话毕,她欲言又止,沉默了几秒后吐露出了心声,“只是想起来,以前刚毕业的时候,我也有关系很好的朋友,能够像你们一样关心彼此,聚在一起就像有说不完的话,叽叽喳喳的聊什么都觉得开心”何恬垂着眸,两只手握着眼前的咖啡,语气苦涩的说,“只是后来我认识了王逾,我和她的关系就变淡了。”想起往事,她忽然觉得自己现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她该承受的,是她不听劝,漠视了旁人向她伸出来的手,一意孤行的沉沦在烂沼泽里,还自以为是找到了幸福。“她不支持我和王逾在一起,也不喜欢我和她分享我和王逾的恋爱,王逾也不喜欢她,说她是因为嫉妒我,嫉妒我可以比她更快一步进入正确的婚姻。”说着说着,何恬的眼泪忽然就决了堤,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的往下掉,她哭得泪雨滂沱,看起来很是后悔和懊恼,“是我笨,是我没有脑子,把恋爱当成了生活的一切,信了王逾的话,在友情和爱情里选择了后者,渐渐的疏远了真心对我的好朋友。”何恬哭得哽咽,如果人生有重来的机会,在悲剧的分叉点上,她想要做出不一样的选择,去过另一种自由的生活。她继续哭着,像是要发泄出长久来堵塞在心里的苦痛,“我应该就是她们讨厌的恋爱脑吧,轻信那些轻飘飘的誓言和承诺,以为那就是幸福,所以现在才会变得这么悲惨,这么的惹人憎恶。”李雪白和许师师见何恬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手忙脚乱的抽着桌面上放着的纸巾,递给她擦眼泪。纸巾可以擦去脸上的眼泪,却擦不走心里的酸楚。因为王逾说的‘别工作了,我养你’,何恬就辞去了工作,安心的当起了家庭主妇。她不知道人失去经济能力的同时一并会失去话语权。不过是短短半年,王逾就变得面目可憎起来,他不再是恋爱里那个对她百依百顺的男友,他总是打击她的信心,无视她的痛苦,对她诸多的挑剔。因为和朋友渐行渐远,加上嫁给王逾也是自己执意要做的事,为此还和父母闹翻了,所以她就算受委屈,就算难过,也没个可以安慰她的人,有个倾诉的地方。她知道这都是她自作自受,可这些日子以来,她实在是太压抑了,如果不是因为女儿,她想她或许会毫不犹豫地结束她这自轻自贱地生命。“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你们当我的情绪垃圾桶的”何恬的眼泪依旧源源不断地逃离着眼眶,润湿着她疲惫的脸庞,她哭得眼睛红肿不看,看起来情绪差到了极点,“可我太难受了,真的太难受了。”“你确实该说对不起,但不是因为这个。”许师师把一整包纸巾推到何恬的面前,“你最该道歉的是你当了王逾的帮凶。”说实在的,何恬确实很可怜。可要不是她为了维持她那岌岌可危的婚姻,为了她菟丝花的人生,为了她所谓的母爱,后来的受害者或许是可以避免受难的。说到底还是自私,没有将心比心的去感同身受受到王逾骚扰的女孩子会是怎样一种心情。“如果不是因为白白调节的过来,那件事会是她一辈子的阴影,还有,如果当时你没有选择包庇求情和王逾站在一边,或许就不会有后来的受害者。”何恬声泪俱下地说,“我知道我错的离谱”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她不会再做出背离女性的选择。“你这次来找我,目的是什么?”李雪白抿了抿唇,她问道。“王逾他他可能会来找你,对你做一些过分的事。”何恬知道现在忏悔已经为时已晚,但起码她想做到她能做到的,也好让自己的良心可以少些谴责,她道,“前几天,他看到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行为很亲密,他好像认识那个男人,一直自言自语说没道理你可以过得比他好”即使王逾直到现在也是何恬最亲密的枕边人,但从客观上看,她也觉得王逾不止一点点的心理变态。何恬道,“王逾他已经疯了他失业以后心理就变得扭曲起来,只要让他知道曾经不如他的人现在却可以过得比他更好,他就会疯狂的嫉妒”事情的发生总有个起因经过结果,王逾之所以针对起李雪白,是因为纸包不住火,缺德事做多了,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何恬继续叙述起刚才说到了一半的事。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王逾自以为自己的招数无懈可击,可不是所有女孩子都是软柿子,任由他搓圆捏扁不会反抗的。又一次,他如法炮制,打算占新进实习生的便宜,这一次他踢到了和李雪白一样的铁板,总算阴沟里翻了船。被王逾性骚扰的女生正是盛势大老板的女儿,名字叫盛晴悦。盛晴悦因为怕冠上空降关系户的称号,所以特地走了正规的招聘流程进的公司,并没有对外声张自己的身份。王逾是个喜新厌旧的人,把女孩子骗到手了就会很快失去新鲜劲,快速的物色下一个可以伸出魔爪的羔羊。自从盛晴悦进公司的第一天起,他就起了色心,各种找机会吃豆腐给暗示,试图玩他那套职场潜规则。盛晴悦和李雪白一样的是,两人都对于王逾的骚扰忍无可忍,而她和李雪白不一样的是,她是公司老板的女儿。其他人或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一切以公司利益为前提,可宝贝女儿受了这么大的欺负,当爸爸的自然不会轻拿轻放——女儿只有一个,但人才只要有心找不愁找不到第二个。老板的女儿自然没那等闲工夫去诬陷一个员工,也没理由去勾引一个中年的有妇之夫,她的说法在众人的心中可信度要高于王逾。因为王逾手段的熟练,盛晴悦猜测受害者不仅仅她一个人,为了让自己的说法得到更多的认同,她私底下找盛势的人事要了离职的年轻女员工资料,一一拜访询问了相关的事情,找到了其中的几个受害者。所有的女孩子站到了一起,凝成一股细绳,在大家齐刷刷地的指控下,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的说法被推翻,王逾被辞退了。只可惜虽然大家都认识到了他是个衣冠禽兽,可由于延迟报案,证据不足,最终他也只是被辞退,在业内臭了名声而已,并没有怎么被法律审判,去监狱蹲上个三年五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