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相思声音细若游丝:“我都带你回家了。”
“结婚吗?”他突然问。
“我才十九岁。”她无语。
梁裕白说:“二十岁,就结婚吗?”
陆相思:“我还要上学。”
他突然笑了。
落寞的令她胸口一窒,“不是拒绝你的意思,真的。”
梁裕白伸手,摸着她的脸。
他说:“我知道。”
陆相思眨了眨眼。
梁裕白:“但是知道,和理解,是两码事。就像刚才的事。”
她拉过他的手,手指修长,骨感清晰。
手覆在她脸上,说话间脸颊牵动的弧度都能感知到:“我知道你在生气,也希望你能够知道我不会哄人。”
“还有,你刚刚那个样子,我以为你要和我分手。”
“怎么可能。”他收紧手心,力度大的让她发出嘶声。
他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陆相思笑着:“我不要你的对不起。”
梁裕白承诺:“以后不会了。”
她眼睛弯的弧度,令他释怀。
把她送到家门,他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
楼上,她探头出来和他挥手,示意他这么冷了赶紧回家。
梁裕白发动车子。
寂静雪色里。
他的心沉的比雪落得速度还要快。
她终究还是不够爱他。
不过幸好。
他是更爱的那一个。
这场爱情里,他只需要赢这一点就足够。
白雪将地面遮盖,泥泞不堪的,坑洼的地面,都不复存在。
车厢也将他的卑劣与自私裹藏。
他的私心,永远无法窥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