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便也抬步离开了藏经阁。
陆吾节见几个大师都离开了,而他们几个人却在这里大眼瞪小眼,于是他率先打破了沉静,试探性地问道:“那个,他们人都走了,我们还呆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合适?”
桑落衡听后白了他一眼,梵音则是一拳打在他肩头,无语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
“那我们也走吧。”玉绛浅笑道。
明浊看了几人一眼,随后说道:“近日大家都累了,我带你们先去偶尔会有香客来短居的客房好好休息一夜吧,明日我们便启程去天山找雪莲!”
“好!明浊师父!我们明日便出发为师父找雪莲!”陆吾节拍着胸脯道。
明浊安顿好几人后,他又去了释觉的禅房。
他走进禅房后,看见师父正在敲着木鱼,静心念经,他走到了释觉的身边,直接跪了下去。
“师父,弟子前来认罪。”
“阿弥陀佛,你又何罪之有?起来吧。”释觉听到明浊的话后,缓缓地睁开了眼。
“弟子有罪,今日未与万华寺站在同一战线,是弟子罪一,忤逆了师父的命令,强行带人闯入,是弟子罪二,弟子下山之后违背了师父教训的信仰教条,是弟子罪三,三罪并罚,弟子愿领万法戒杖刑!”明浊一字一句都说得极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说出来的一般。
他怕他如果有一丝的犹豫和不肯定,都是对佛法的亵渎。
释觉听了他之言后,摇了摇头,道:“既已知错,那么便下去吧,万法戒是对受戒的弟子的拘束,而你只是俗家弟子,不用受罚。”
“师父!弟子应受此罚!弟子虽非受戒弟子,但弟子一直以受戒弟子的要求约束着自己的行为,此次下山弟子失了本心,但弟子佛心依旧。”
这话明浊虽是对着释觉说的,但释觉又何尝不知他这是说与自己听的,他微微叹息,今日他对那女子的态度,所有人都看在了眼里,他对她所做之事,又岂是朋友二字可以解释的。
但他也并未去纠结这些那些,而是注视着明浊,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既如此,那你便去因缘台领罚百杖吧。”
“是师父!弟子领命!”明浊没有讨价还价,领了责罚后,对着释觉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径直朝着因缘台走去。
他自禅房离开后的每一步都走得更外地坚定,只是这坚定的步伐中又有多少别的心思,那便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不一会儿,原本静谧的寺内,顿时变得嘈杂了起来,一些人跑来跑去,引得在客房休息的几人,也都生出了好奇。
“这万华寺就是不一样哈!还挺热闹。”陆吾节傻笑道。
可玉绛心里却觉得有些不太舒服,她便对着陆吾节说道:“你去问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是!”陆吾节对玉绛的话一向言听计从,从来不会有疑问。
不过片刻,陆吾节便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不好了师父!明浊师父他……”
他气还没喘匀,几人便都冲了出去,随着人流一路寻到了因缘台。
只见明浊赤着上身,背手跪在因缘台上。两个年纪稍长的僧人分别手持着足有手掌那么宽的戒杖,一左一右立在明浊的身旁。
“师弟,得罪了!”
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