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新来的那个同学。
“什么颜色的?”他的确在地上捡到一支,现在很少人用钢笔了。
“灰色的。”
杜秋走到讲台上,从粉笔盒旁边拿出来给他,“放好了,别再弄丢了。”
“谢谢谢谢,谢……同学你叫什么?”对方失而复得的喜悦溢于言表
“杜秋,出去吧,我要锁门了。”杜秋关了灯。
锁门后,杜秋便下楼了,那同学一直走在他后面,没走多远他就觉得对方故意跟着他似的,转念又觉得自己多想,这个点只有东门还开着,也只有这条路能走到东门。
“同学,同学,等一等。”在离校门十几米远的地方,后面的人加快脚步追上来了。
“怎么了?”杜秋回头问。
“同学,你记不记得我?我们以前见过的,我叫刘来来。”
杜秋想了几秒,摇头。
“就是以前钢琴课上的,你还借给我一把伞呢。”刘来来是下课时不经意间看到对方书本上的名字时才确定的。
杜秋挠了挠头说:“好像有那么一回事,记不太清了。”他早忘了。
“你们之后怎么没去上课,伞都没还给你们。”
李雨雨当初借着没了头发的理由把钢琴课弃了,张素禾那段时间什么都随她,她不去杜秋自然也不会去。
“不想去了。”杜秋随口说。
“我明天把伞拿来还给你。”
“你还留着?没破掉吗?”杜秋感到不可思议,“你继续留着吧,给我也没用,我又不缺伞。”
刘来来有些尴尬,一把伞而已,别人怎么可能会在乎。
杜秋回到家向余双信和季青择讲今天发生的事,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刘来来。
“就他那小身板,我觉得可能得比我小一两岁。”
“要按身高排年纪的话,校长都得叫你哥哥。”季青择调侃。
余双信检查了杜秋的作业,无奈地摇头,“杜秋,明天的测试你是不是又要拿第一了?”
“肯定的,倒数第一。”季青择咬着笔头笑嘻嘻。
杜秋示意他不要把圆珠笔放嘴里,然后把切好的水果放到了桌子上。
“没办法,我就不是个学习的料。”
他和余双信同级不同班,因为成绩差太多。余双信不仅成绩好,人长得漂亮,性格也温柔大方,又懂得照顾人,所以在学校一直很受欢迎。
“你明天去接雨雨吗?”余双信问,明天周五。
“她坐校车回来。”
季青择看着水果盘挑剔说:“怎么没有葡萄?”
余双信拍了一下他的头,“葡萄是姥姥买给雨雨的,你吃了一大半了,回你自己家吃去。”
我才不回去呢,季青择在心里嘀咕,那根本不是我的家。
虽然金兰兰这几年对季青择好了很多,但他们始终不算亲近,前两天金兰兰还抱怨他妈妈给的钱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