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昀秀咳嗽不停,用力挣了一下,试图将手上的绳子挣开,冷淡问:“傅少爷呢?”
“二爷他……”唐轶没再把头套和胶带封上,关上车门回到驾驶座,“商老板,我们二爷这么做也是为您好,无论你怎么想,二爷的决定我改变不了,您有什么话,等晚些时候二爷来了再说吧?”
闻言商昀秀没再问,昏昏沉沉一路,到了地点唐轶才知道,人是昏过去了,连忙打电话告诉二爷,还不等晚上,下着暴雨傅荣卿就来了。
这地方下雨有雾,温度比城里冷太多,才走一小会儿,手脚都冻僵了,傅荣卿蹙眉:“外边一直都这么冷?”
唐轶点头:“下雨都还好,打霜下雪更冷。”
“他呢,路上有没有骂人?”
“没,商老板什么也没说,就问了一句您在哪。”
唐轶说:“爷,咱们就这么绑了商老板,科林那边怎么办?”
“他是什么东西?”
傅荣卿满不在乎,“随他怎么想,老子的人他管不着。”
临时收拾出来的卧室,虽然供了暖,却由于时间不长还是冷。这一点傅荣卿不满意,商昀秀的身子可冻不得,他让唐轶去找师傅改善,自己先进来。
商昀秀没别的毛病,只是睡眠不够,需要休息而已。傅荣卿接过医生的活儿,消毒外伤,再好好包扎上,或许因为碰疼了,商昀秀手腕一缩,睁了眼。
“醒了?”
傅荣卿看他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有没有饿?想吃什么让厨房做。”
商昀秀愣了几秒,“想喝粥,没有味道的白粥。”
“没有味道?”
“有味道的吃不下。”
商昀秀盯着自己的手腕,上边整齐包着一层白纱布,不知涂了什么药,刺辣辣的疼。
傅荣卿解释说:“是消毒的药膏,也就疼一会儿,不涂好得慢。”
“嗯。”
商昀秀将另一只手伸过去,顺势握着傅荣卿,对比之下,商昀秀的手凉得如同冰块一样。他紧了紧手,小心翼翼把傅荣卿往自己这边拉。
傅荣卿心一软,脱了外衣躺上床,躺进商昀秀自己捂不热的被窝里,手臂一捞,将人圈在了怀里。
还有另一只手需要包,这伤一半的责任在傅荣卿,所以包的时候他不说话,一心一意的做事。
一暖和商昀秀的困意就来了,坚持不了多久缓缓闭着眼,“荣卿…”
“嗯?”
商昀秀抬下巴,接了一个吻,没说下半句,同样的姿势睡了几个小时,醒来仍旧趴在傅荣卿怀里,热得额头蓄了细密的汗。
傅荣卿一直没睡,看了他许久,低头就着商昀秀探过来的额头落了一吻,“粥熬好了,秀秀在房里吃,还是出去吃?”
商昀秀不说,被那个吻烫着了,不想只干巴巴地回味,所以捧着傅荣卿的脸,更加细腻地吻落在他的唇瓣上,房里没开灯,只靠摸,商昀秀一寸寸摸着解开傅荣卿的衣服扣子,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傅荣卿素来受不了商昀秀的主动,摸一下瞬间起来了。
“想我了?”
傅荣卿边问,中指按进商昀秀的嘴里搅了搅,然后翻个身,唾液打湿的指头挤了进去,“你想我了,对不对?”
“嗯……”
放肆半夜,傅荣卿硬要他起来吃东西。两人心照不宣,只字不提之前的不愉快,以及这一次的‘绑架’,似乎谁也不想打破现在的平衡,抑或是,都在等着对方打破这个平衡。
这么缠缠绵绵陪了几天,某天酣畅完,傅荣卿半夜睡醒一摸,身边没了人,于是黑着脸去追,几十个人出动,半路上追到衣着单薄的商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