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答应得太爽快,根本就没发现谢安澜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得逞。
谢安澜是个说做就就做的性子,正好今晚两人吃得都有些撑,让下人去库房取了个玻璃罐过来,又亲自去地窖提了两罐都落了不少灰的好酒上来。
陆乘舲给柠檬切好片,整整齐齐地放在玻璃罐内,谢安澜揭开酒罐上的红布,往玻璃罐里倒酒。
霎时两人就被一股浓郁的酒香包围,心思各异地看着玻璃罐被灌满。
谢安澜最后还记得陆乘舲吃不得酸,又往玻璃罐中加了些冰糖,这样泡出来的酒就不酸了。
“大慨需要多久。”陆乘舲透过玻璃罐,望着里面酒沁着的冰糖和柠檬,问了一句。
谢安澜也没有泡过,想了想,“可能需要个三四五六天吧。”
陆乘舲颔首,“正好再过些日子是下元节,我们就把这酒留到那时再饮好不好。”
眼下已经十月初了,下元节是十月十五,算算日子也就十来天,谢安澜欣然应允,抱着装满酒的罐子去放好。
陆乘舲想看他喝醉,他又何尝不想看陆乘舲醉一次。
谢安澜回想了一下,陆乘舲酒品挺好,一般喝到微醺就不会再饮下去,他想见识一下,他喝到烂醉后又是何等模样。
月棉花成熟,沂城的白管家按照谢安澜的吩咐,把所有棉花统一采摘下来,用麻袋装好,如去年一般雇好商队的马车,运送回帝都去。
现在的沂城在冯知县的发展下,已不在如从前那般荒芜,而是变得生机勃勃,南来北往的商人络绎不绝。
白管家他正指挥着下人们往马车上装货,忙得满头大汗,偏偏周围还有一群“苍蝇”在捣乱。
“白管家,你就行行好,给我们留一点棉花种吧。”
“白管家,你通融通融,私自留下一些棉种,我们拿钱买。”
“要不你开个价?”
一群人围在白管家身后,拿着钱,各种好话说尽,只求能够在白管家这里能够买到一点棉花种子。
他们都是别城官员们派来买种子的亲属,受到那些官员的命令,他们不得不来磨白管家。
可这白管家不是普通管家,而是宸王府留守在沂城的管家,不是他们这些外派官员亲属能够得罪得起的。
只敢用软的,不敢来硬的。
白管家才不管这些人如何哀求,只是催促着下人们速度快些,他还赶着去帝都见家人。
这棉花有多重要,他心里都是清楚的,他一家老小的命都揣在王爷手中,像这种私下卖棉种的事,可不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