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忙碌地就属宸王府里的针线房,一众绣娘手上针线就没停过,她们要赶在西北冬季来临前做出几万老兵过冬的棉服。
棉服的款式是王爷设计的,与邕朝寻常棉服不同,类似大氅,却又与大氅大同。
从头到脚都能被包裹处,人被裹在里面暖和着呢,且样式简单,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能脱下来当被褥盖着,比被子盖着暖和。
又因样式简单,绣娘们做起来也不费劲,只把衣服做好,往里面填充进棉花,钉上几个圆润的木扣就成。
但再简单的活,宸王府总共就十来位绣娘,她们即使再勤奋,每日能够缝制的衣物就那么几件。
陆乘舲没了法子,把宸王府其他能够做衣服的丫鬟召集起来,所有人一有空就来绣园帮着赶制棉衣。
即使这样还是显得人手不足。
毕竟西北的天马上就要冷下来了,这里还有大半的棉衣没有制作出来,路上路途又遥远。
“愁什么?”谢安澜站在廊下看着忙忙碌碌地整个绣园,向身旁低头蹙眉的陆乘舲问道。
“愁到了预定的时间缝制不完。”陆乘舲也没有隐瞒,直接道出自己的心忧。
谢安澜下了廊台,朝绣园里走去,一众下人看见他,急忙起身要行礼。
谢安澜摆了摆手,让她们忙自己的去。
自己在秀园里走了一圈,细细观察着她们忙碌的活。
看了会,找了个角落沉思会。
“可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陆乘舲跟着追上来问道。
“问题很大。”谢安澜想也不想地道出,“你仔细观察一下她们,看似每个人都在忙,可有些忙得手忙脚乱,有些却又都是在瞎忙。”
陆乘舲顺着谢安澜的话语望去,还真是,这些丫鬟有些坐在园子里,恨不得有十双手,把手上的衣服缝得再快一些,有些却又在园子里碌碌而为,不知在忙些什么。
陆乘舲蹙了蹙眉。
谢安澜没说什么,走到绣园中间,让一众下人停了下来。
指着一个正在裁剪布料的丫鬟道,“你把东西搬到我这里来。”
丫鬟颤颤巍巍地把桌子布料搬到了谢安澜面前。
谢安澜又指了指一个正在缝制的丫鬟道,“你到她后面去。”
那个正在缝制的丫鬟依言照作。
旋即,谢安澜又陆陆续续点了几人,让一众丫鬟排成一条直线。
陆乘舲观察到,谢安澜这一安排正好把一件衣服从头到尾都给安排好了,双眸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