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们每个人到校练场领了一把新式武器,试了试,比铁刀不知强了多少倍。
老兵们每个人领到一身暖和的棉服,能从头包到脚那种,暖呼呼的,浑身都有劲了。
到了夜间甚至还有不少人兴奋得睡不着觉,在校练场里试着新武器。
“别试了,回去睡吧,明天一早还得出操。”有老兵看不下去了,呵斥道。
“再让我耍上一回,这刀轻还好使,侯爷教我的刀法,我居然能耍出来了。”这新兵眉飞色舞的,之前的铁刀重,侯爷耍的那套刀法,他总是不得要领,今天换了刀,一下子就能使出来了,正在兴头上。
老兵骂道,“你那是手上没劲握不起刀所致,多练练就好了,快去睡觉,明儿早操起不来可是要挨军棍的。”
新兵挨了骂,老实下来,收刀回军营去,结果军营里的人也没睡,一众人借着月光在打量新棉服呢。
“瞅瞅这布料,够结实。”两三个人围在一起,一人一下地摸着棉服,恋恋不舍。
“还暖和,我穿在身上就跟躺火堆旁似的,半点也不冷,身上的老寒病都不疼了。”得了衣服的老兵炫耀道。
“真好。”新兵们目光羡慕。
“等明年棉花产量多了,一定有你们的份。”老兵翻身将棉服盖在身上,心窝子都是暖的。
从前当兵的看不到希望,如今这兵倒是越当越有盼头了。
谢安澜在后院待些日子,一些下人还在院子里研究,而他则是守着蒸馏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蒸馏管中滴出来的透明液体。
谢安澜从前只知道甘蔗渣可以用来造纸,结果他去系统兑换甘蔗渣造纸术的时候,意外看到一本甘蔗渣的利用一书,才发现它的妙用还挺多的。
跟着几个下人试着做了几天纸后,他就把全部的精力放在了这蒸馏器上。
毕竟纸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出现,用甘蔗做不也就是节省些木料罢了,算不得多稀奇。
而真正稀奇的则是他这锅里正在蒸馏的东西,做出来了不仅能用到的地方多,还能救人命。
谢安澜正想着,恍然间蒸馏管中就凝结出了一滴晶莹的水珠。
“滴”的一声,落入了谢安澜特意找出来盛放它的玻璃瓶中。
谢安澜的眼睫稍垂,视线凝结在那只有一滴液体的玻璃瓶中。
这一滴出来后,蒸馏管像是被人骤然间疏通了一般,后面一滴紧接一滴的如下雨般涌了出来。
不多时就装满了玻璃瓶的底部,谢安澜换了个玻璃瓶接着,把这小半瓶挪移出来,放凉后,倒了一点在手背试了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