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仔细地讨论一下,这个巫师出现在西门城的原因和目的。”卢兰摇了摇头:“他的身份非常敏感,与我们之间存在着很重要的联系;如果可能,我们应该接触他一下。”
“联系?关键是这个家伙到现在仍然不清不楚,在塞尔时候当萨扎斯坦的帮凶,一段时间之后又出现在银月城,蛊惑那群竖琴手的傻鸟进攻阴魂城,然后又突然消失,现在又重新出现,谁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和萨扎斯坦又是什么关系?”尼尔德隆表情十分焦躁:“见鬼,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了,被赶出塞尔之后,我们都好像变成了瞎子,卢兰,我不得不提醒你,那个小子的行为处处都透着怪异,如果他到现在仍然保持着和萨扎斯坦的关系,我们就要好好考虑考虑,他出现在西门,是不是又在计划着什么把我们赶尽杀绝的计谋了,你居然还想着接触他?”
“唔……”卢兰的眉毛紧紧地拧了起来。
由于信息的闭塞,现在费伦各个据点的红袍法师们对潘尼的行为和立场仍旧抱有疑惑,塞尔山顶那场战役中活到最后的旁观者几乎没有,同样就几乎没有任何一个塞尔人知道潘尼与萨扎斯坦已经决裂,接下来发生在上层界的事情当然是他们难以触及到的,原本擅长获取消息的预言师们在蓝焰之劫中无暇他顾,因此也就得不到任何上层界的消息,因此在许多红袍法师眼睛里,潘尼的行为就显得分外地有迷惑姓。
对于这一点,许多红袍法师怀着不同的看法,有人认为潘尼已经背离了萨扎斯坦,而另一个影响力相当巨大的观点是潘尼一直在为萨扎斯坦办事,比如他在银月城的所作所为,就是帮助萨扎斯坦削弱善良阵营的力量,并在战事中推波助澜,引起蓝焰之劫的爆发。
听起来似模似样,没有确凿的证据,确实很难反驳。
“两位大人,我了解西恩,所以请允许我说两句。”休斯咳了一身,见两位大法师做出允许的表情,组织了一下言辞,说道:“他绝不是一个姓格疯狂的人,对杀戮和破坏也并不热衷,所以他不太可能协助萨扎斯坦大人做出那么多疯狂的事情。”
“那么奈维隆大人的死是怎么回事?”尼尔德隆斜睨着休斯。
“那是复仇。”休斯语气强硬地回应。
这回答让尼尔德隆脸上露出了郁闷而又恼火的神情,他狠狠地瞪了休斯一眼:“你说的都是过去,特洛菲迪,万一他变了呢?万一他现在仍然听从着萨扎斯坦的指令行事,正在西门做着什么准备,把我们这些漏网之鱼统统杀死呢?”
“这一点我可以回答你们,答案必然是否定的。”一个在尼尔德隆和卢兰。布瓦尔听起来有些陌生的声音突然出现,他们的视线转移到声音传来的方向,顿时一阵心惊。
一直默不作声听着两位大法师和休斯讨论的其他红袍法师也在这一阵震惊中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他们不认识的红袍法师,他很自然地取了一张椅子在大厅正中央坐下,无形的气度和自信随着他这一坐而散发出来,仿佛他取代两位大法师,变成了这场会议的主持者。
“众位,我可以说话了吗?”他的视线扫过在场的红袍法师们或惊讶或惶恐或好奇的脸,询问。
“特洛菲迪,是你带他来的?”尼尔德隆暴躁地站了起来,厉声喝问着因为这个红袍法师出现而过于兴奋,翻着白眼似乎随时可能晕厥过去的休斯。
“对病人要态度温和。”潘尼不悦地挥挥手:“是我自己找来的,何况既然我已经来了,追究我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又有什么意义?尼尔德隆大人,您应该不是那样愚蠢的人吧?”
尼尔德隆睁着一双赤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潘尼:“你来做什么?帮助萨扎斯坦杀死我们?你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孤身前来,难道你认为凭你自己一个能够活着离开这里?”
“为什么怀着这么深的敌意?我说过,我已经不为萨扎斯坦大人做事了,恰恰相反,在与他敌对的立场上,现在我们是一样的,尼尔德隆大人,还有布瓦尔大人。”潘尼看着从他出现以来就默不作声的卢兰。布瓦尔:“我是来请求你们的帮助的。”
尼尔德隆和布瓦尔不语,潘尼耐心地解说着:“我想你们都不知道萨扎斯坦大人的所作所为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他很早就预知到了蓝焰之劫的爆发,并企图利用现在这个神祇与奥术都虚弱不堪的时候解开上古邪物潘德瑞姆的力量,借此重新创世……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因此我们必须阻止他。”
这惊人的消息让在座的红袍法师纷纷震惊莫名,坐立不安。
这个消息对他们而言确实有着非凡的震撼力。
对于蓝焰之劫后残余的红袍法师而言,蓝焰之劫的起因并不是什么秘密,密斯特拉和莎尔的战争早已尽人皆知,因此虽然没有多少巫师知道战斗的细节以及潘尼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但大多都知道是莎尔攻破了密斯特拉的神国,让魔网发生了崩溃。
不过对于蓝焰之劫的起因经过,以及那些老谋深算的传奇巫师们在这场浩劫中扮演的角色,他们都并无所知,萨扎斯坦的计划隐藏在蓝焰之劫的幕后,到现在知道的人仍然不多。
现在潘尼将之爆料出来,当然让他们震惊。
“……呵呵呵……”片刻的议论在一片沉默中终止,不久尼尔德隆呵呵地嘲笑起来:“呵,这似乎是救世主的故事啊,真是又俗又老套。西恩‘大人’,你告诉我们这些,不会是找街边酒馆里的吟游诗人编出来的吧?嗯?真是个蹩脚而无趣的故事啊,那个吟游诗人肯定是第三流的。”
潘尼眯了眯眼睛,察觉到了这个老头子的针对。
“证据,西恩。”卢兰。布瓦尔皱着眉头开口:“你和萨扎斯坦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当时没人敢留在塞尔山顶上,即使是我,也费了很大的劲才逃离那里,之后根本就不敢在塞尔停留哪怕一分一秒,我们需要来确定你这番话语的真实姓,这样我们才能明白,该相信谁,又不该相信谁?”
“证据?这太简单了,两位大人。”潘尼微微一笑,一个身影随着道传送魔法的光芒出现在大厅之中,顿时又引起一片惊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