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的鸳鸯交颈被,小儿手臂粗细的龙凤大红烛,再看周围熟悉的环境。
她不禁自嘲一笑,没想到和李广平同归于尽后,脑海里浮现的是大婚这一日。
容琳琅神情恍惚,偏头看向躺在旁边的陌生男子。他昏迷不醒,苍白的脸上是纵横交错的伤疤,看起来狰狞又可怕。
撇开皮囊上的伤疤,这个男人的骨相是美的,和二十年后长大的儿子很像。
她抬手戳了戳对方的脸颊,触感真实,浑身清晰的酸痛告诉她,她活着,重生在洞房花烛夜。
上一世,她穿越而来的时候,在洞房花烛夜的第二天,错过了很多重要的事情,让她后悔终身。
她不知道,与她洞房的男人并不是她的新婚丈夫,她的新婚丈夫在窗外守着,看着她和别的男人洞房花烛。
李广平长得一表人才,新婚后对她知冷知热,温柔体贴,婆家人对她关爱包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她,以为掉进了福窝,觉得很幸福。
三天后,李广平进了军营远赴边关,她在李家任劳任怨五年,用所学知识从小生意开始慢慢做大做强,让公婆和小姑子过上富足的生活。
五年后,李广平诈死,接着公婆和小姑子连续出意外,其实是被李广平接去京城享福,他攀上了东平侯府,当了乘龙快婿。
不仅如此,李家人卷走了家里所有钱财,还对她们母子俩痛下杀手。在逃亡的途中,爹和哥哥用命护住了她们母子。
“没动静了,赶紧进去把人扔了。”
是李广平的声音,容琳琅收回思绪,赶紧闭上眼睛。
李广平和他的结拜兄弟吴起从外面进来,直接来到了床前站定。
床上的一片狼藉让李广平很满意,鄙夷又讽刺的道,“没想到啊,这个臭叫花子还挺厉害。”
“平哥,我可是花了十两银子从老鸨那里买的醉生梦死,药效能让贞洁烈妇都抵抗不了,何况他一个重伤在身的叫花子。”
吴起啧啧两声,“真是便宜这个臭叫花子了,死之前还有这样的艳福。”
之后便是不堪入耳的下流话,气得容琳琅紧紧的拽住被子,慢慢用身子压住另一半,这种人渣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行了,趁家里人都睡了,赶紧把人弄走。”李广平直接掀开喜被把人拖了出来,“搭把手。”
吴起还想看看新娘子的身体,伸手去拽里面的被子,奈何怎么也拽不动。他就伸手往里面探,摸一摸也能解解馋。
“磨蹭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臭乞丐长这么高做什么,扛不起来。
李广平又叫了一声,吴起心有不甘的收回手,过去帮忙,“平哥,你真是太亏了,女人嘛,吹了蜡烛都一样,何必便宜一个乞丐。”
其实他想说,他可以代替的,干什么非要找一个乞丐。现在让他接着梅开二度,也行。
李广平给了他一眼刀,“杀猪匠的女儿胖的跟猪一样,多看一眼我都觉得油腻恶心,容家挟恩图报,只有这样羞辱她,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要不是三日后跟着公子入军营,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怎么可能听爹娘的安排,娶了这头猪。”
李广平讥讽道,“怎么,你看上了那头猪?想回去睡了她?”
“怎么会,我从来没这个想法,平哥讨厌的人,兄弟我也讨厌,她只配乞丐。”
吴起知道李广平的性子,得顺着他,不然兄弟没得做。他还想李广平发达了后,拉他一把呢,当然的巴结他。
他倒觉得容琳琅不算胖,那是丰满,讨厌一个人,每一根头发丝都是罪过。
心里觉得可惜,吴起收起心思,问道,“平哥,把人扔哪儿?”
“扔河里。”
两个混蛋抬着人出了院子,容琳琅松了口气,好在她有准备才没遭遇咸猪手,心里把两个人渣骂了一遍,起身穿衣。
“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她是有点微胖丰满型,李广平懂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