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都觉得太子怕是遭难了,那河流多湍急啊。
甚至有人不慎说出‘节哀’二字。
连城抽过席公公手上的拂尘,往那人嘴上抽过去:“你找死!节你祖宗的哀!”
那人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马上拼命扇自己的耳光。
看着暴怒的公主与伤心欲绝的皇帝,朝臣们谁也不敢说话。
连城缓和脸色,“父皇可知长江之险?每年仲秋之际,江水湍急,浪高百尺,其险远甚河流,那些弄潮儿却可——”
皇帝几乎哭出来声:“连城啊连城,朕知你在江南观过长江大潮,十分壮观。。。。。可你现在,你现在。。。。。。还想着观潮吗?”
“父皇,女儿想说的是,江潮再险,那些弄潮儿也能游转自如。此次我派了五个弄潮儿跟紧大哥,他们水性自不必说,肯定能将大哥救上来。”
皇帝愣了,“连城,你说的可是真的?”
“女儿岂敢骗父皇?请父皇稍安,再等等消息。”
她一共派去了十人,五人擅攻击,五人擅水性,让他们保护好太子与谢寂。
尤其是他们到了河堤边,更要时刻紧盯,水火无情,最是可怕。
等到快中午时,又有消息传来,找到太子了!
他受了点皮肉伤,人还昏迷着,但无性命之忧。
皇帝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他握连城的手,“你说得对,你大哥还活着,他没事。”
谢阶庭也长长松了一口气,他用探究的目光看着连城,此女心计实在深不可测。
皇帝喜得不行,忙让连城回去休息,等待的这段时间里,谁也没有心情吃饭。朝臣也只能陪着挨饿。
朝臣们有劫后余生之感,太子活着就好,不然天知道会乱成什么样。
他们对连城更是刮目相看,可惜是位公主,若是皇子。。。。。。啧啧。
那位被打的朝臣不仅没有恨连城,反而十分感激她。原因无他,如果太子真遇难,他有诅咒储君之嫌,命都保不住。
十几日后,太子一行人平安回到京中。
皇帝在大殿扶着太子看了半天,觉得这儿子其实还不错。
比如他心善,比如他命大。
“父皇,其实儿臣落水后,并没有被冲走多远。只是救我那人被石头划伤,救我上岸后他失血晕迷,儿臣送他将到附近农家,半天后才被人找到。”
“至于谢少卿——”,太子感激一笑,“他是为拉住我才掉下去。”
不同的是,谢寂刚掉去,便马上被人救起,他没有被水冲走。
皇帝看看一旁边跪着的谢寂,“。。。。。。你也起来吧,此事算你有功,朕会记得。”
“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