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连林安那女孩子都看出来燕裘对吴水牛的感情不寻常,自个和燕裘是死党,却后知后觉。肖缇承认自己eq不高,这时候就不应该掺和燕裘的感情事了……而且,他相信燕裘可以解决问题。
既然已经回来,一切会好的。
这般想着,大眼睛中担忧褪去,剩下坚定的信任。
……
宋十一少现在很不慡,万分的不慡,他的小表弟才刚刚回国就知道一声不吭地彻夜不归,离家两天了,连一通交代的电话都没有,甚至还联系不上人。
他往公寓里去了数通电话,又往楼下去站岗,还发了数封e-ail,竟然一点音信也没有返回。
他生气了,实实在在的生气了!
&ldo;没有人,从来没有人可以这样对我的。&rdo;宋景桓恼得要摔手机。
旁边某秘书凉凉地来了一句:&ldo;摔了手机,就收不到回复。&rdo;
宋景桓已经做好投掷姿势,被这语言一挑,手势一止,差点没和办公椅一起摔,幸好秘书淡定地出手扶住椅背,大少爷总算幸免四脚朝天的命运。
成熟俊朗的脸对着冷脸秘书,投去哀怨的一瞥,宋景桓嘴里嘀咕:&ldo;柳利呀柳利,你怎么跟我家球球一个样,就爱打击人,有时候真恨不得让你卷铺盖走人。&rdo;
柳利还是那副八风吹不动不惊不乍的淡定模样:&ldo;人事部短号1738,现在辞退我可以节省半天工资,不过根据劳动合同规定,我已经为公司服务四年,应该得到四个月的补发工资。&rdo;
&ldo;……&rdo;宋景桓的表情就好像一座被浪花抚平的沙堡,瞬间换成一种专注的探究目光,死死盯紧柳秘书打量,好半晌才把下巴往交叠的手背上一搁,低声呢喃:&ldo;怪不得我会雇用你,虽然各方面都比球球逊色,但你们都是这个调调的人啊,整天就知道给我摆冷脸。&rdo;
柳利唰地打开手上笔录:&ldo;宋总,是时候该为半小时后的早会做准备了。&rdo;
闻言,宋景桓却捻起衣帽架上的圆顶礼帽往脑门上一扣,精心整了整帽沿,不管秘书眼神多冷,他双手插兜径直往外走:&ldo;前阵子才在研发部泡了一个多月,早会什么的,让其他&lso;总&rso;去搞。&rdo;
话落,只留下随意抛给一记飞吻的潇洒背影。
待人走远了,柳利重重叹息,动手收拾被随意扔在桌面上的文件。
宋景桓打定主意再到金英大厦去放哨,非逮到燕裘不可,可是路上堵得严重,据说是前方出了车祸。他在车里等呀等,车流继续以龟速前进,陷在其中是进退两难啊。宋景桓烦躁了,看阳光不是太毒辣,拎起手机按下快捷键:&ldo;柳利,我的车子在xx路堵了,让人来接手。
挂断通话,车钥匙都懒得拔去,宋十一少插着兜,嘴里哼哼着曲子,闲庭信步而去。
b市中心路段发生车祸,赶绿灯的货车追尾撞上小汽车,小小车体就这么冲出十字路口,又撞上肖缇和燕裘面前的另一辆小车。
在一连串的刹车声和轻微碰撞车中,十字路□通瘫痪,骂声浪浪。
燕裘揉揉额角,缓和冲击力造成的眩晕感后,和肖缇一起下车去,果然看见车屁股被吻住了,互相交换无奈的一瞥。
&ldo;唉。&rdo;肖缇轻叹,看情况混乱,就掏出手机来报警。
燕裘看到周围有不少正在报警的人,他决定不再增加警方工作量了,解开袖扣撸起袖子就往相中央相撞的车子跑去。人群中也有见义勇为的男士冲过去,根本顾不上对方是谁,只管合力将扭曲的车门掰开,把伤者搬出车厢,远离事故现场。
把人都搬出来,伤势就不是他们可以解决的问题。
&ldo;我是医生。&rdo;
简洁的一句话,着朴素白衬衫的身影迅速介入,立刻为伤者急救,
看他一个人忙活,燕裘凑过去帮忙:&ldo;我上过急救课程,能做些什么?&rdo;
忙碌中的男人侧过脸,却把舌头丢了,神情错愕地瞪着燕裘。
一瞬间,燕裘也认出来了,这是在机场遇到的名叫祁允然的男人。想不到才几天,就有两次戏剧性的相遇,燕裘也很惊讶,可是现在明显不是述旧或感慨的时候,他正要开口提醒,却见男人白净斯文的脸上已经没有惊讶,恢复了之前的严肃认真。
&ldo;那边的女士伤势比较轻,只需要简单止血就好,你行吗?&rdo;
不是命令,是询问。
燕裘轻轻点头,从群众提供的简便药箱中取了药品,就走向伤者。他低声安抚泣不成声的女士,给那几道划得较深的伤口止血,手势有些生疏,还是做好了。待他处理好这一人,再抬头就见祁允然正用袖子拭汗,脸带笑容。原来在他处理这些轻伤的时候,祁允然已经迅速给重伤者做了基本急救,效率之高,不愧为专业人士。
似乎有所感应,祁允然转眸对上燕裘的注视,也只是短暂的几秒,祁允然墨黑的眼眸似乎闪过很多复杂情绪,立即又错开视线耷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