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右手皮肤紧紧贴在他的五指上,老年人一样失了活性的枯灰色,但是不像老人那样失去了弹性叠在一起,只是薄薄的一层缩着,还是缺水。
秦天早有防备,弓在身前的右腿力一蹬,离开了他的抓挠范围。
不过倒也不是没有收获,好歹听清了他说的话。
他像是重复念叨了几千几万遍,嗓子暗哑语气急促,“我拍到了!我拍到了!”
秦天站在他几步之外,看着他可怜的收回枯枝一样窄瘦的右手,再慢慢的把胀大的头颅缩回了被子里。
露出一角的被子内部血渍凝结,血水涂抹了一层再一层之后散出了愈刺鼻的恶臭。
他边往被子里躲,还边缩着脖子哑声道:“我拍到了。。。我拍到了。。。”
秦天摩挲了一下戒面,眉头深深的皱起,印戒没有反应啊。
正思忖间,这家伙陡然半坐了起来,撕心裂肺似的吼了一声,倒是把秦天又吓了一跳。
“它们要来啦!它们来了。。。来了。。。”
这一声也不知花了他多少的力气,吼完之后他瘫倒在床上,露出了半个身子,再不喊再不动了,只是努力的睁着黑小干涩的双眼仰望着苍白色的屋顶。
一道狭长的伤疤贴着他的眼角出现,有水液一滴一滴涌出来落到床铺上,晕染了一小块地方,也不知是不是他的泪。
这会儿他安分了,秦天才试探性的再走近了一些,看了看他露出来的其他部位。
他的头有些湿漉,利落的板寸像是被泡的软,有气无力的贴着他的头部;脸还是那样的脸,只是这会儿他不动了,倒是可以清楚的现他呼吸间口鼻里不住冒出了水蒸气一样的白色雾水。
再往下一看,秦天眸子一缩,这人的脖颈处有一道清晰的勒痕,色紫黑,入体约莫半厘米。
他这会儿是仰面而倒,蔫吧的呼吸着空气,喉结处吞咽时显出了十分的困难,明显被那紫黑色的勒痕限制住了。
秦天右手一攥,拱了拱后背,背部一暖眼部一凉,开了虚眼望去。
看了一眼,秦天惊讶的轻咦了一声,这什么情况。
虚眼之下跟他先前看的一样,能明显的现这道勒痕,也能清楚的察觉出这痕迹跟实质性的锁链一样限制了这个人的呼吸和吞咽。
可是,这勒痕竟然没有任何的颜色和异象。
没有妖气,也没有鬼魂作祟,可就是有这么一道痕迹。
秦天拳掌轻击,一步一挪的思考了起来。
算了,不想了,秦天同情的看了死了一样躺着的他,决定出门跟柳建军核实一下他的情况。
拍到了,什么东西拍到了?
走出审讯室,柳建军已经是先知先觉的递了一张洗刷好了照片过来。
“小秦师傅,他说拍到了的就是这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