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是准备在李侧福晋这里过夜的,可是这母子二人太让自己失望,一分钟也不想多待。
他临时改了主意,想去看望年侧福晋。
到她的院子里,却听见她的房间传出砰隆嗙啷的声音。
“又送鹿茸,钱嘉美的东西就那么好吗?姑奶奶才不稀罕!”年钰莹尖声喊着。
“我的小祖宗诶,鹿茸可是好东西,您别这么糟蹋。”
“四爷就是偏心,什么好的都给钱嘉美,做生意找十三爷帮她,还让她那乡下来的亲戚考了头名!凭什么这么对她好,却对我这么差?姑奶奶哪一点比钱嘉美差,让四爷这么不待见!”
四爷不想听下去,也转身离开。
这个年钰莹还是太年轻了,心智未完全成熟。
与她相处,交谈几句就会觉得她目空一切却腹中空空,无趣得很。
所以自己才会越来越不想与她相处。
她却没有自知之明而如此善妒,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爷,那您今晚去哪里?”苏德培关心地问。
爷已经一个月未近女色,难道不需要到谁的院子里解决一下?
“回寝院。”他无精打采地说道。
月亮静悄悄地照着雍王府绿色的琉璃瓦。
银色的光芒从窗格里撒到钱嘉美白净的脸上。
她正在做梦呢,梦见四爷悄悄地来了。
她开心地钻进他怀里,搂着他的腰,继续美美地睡。
第二天她伸个懒腰醒来,春妮提醒她:“格格,昨晚爷来了,不让奴婢叫醒格格,格格可知?”
“啊?”钱嘉美真不知道。还以为是做梦呢。
四爷是睡不着觉才悄悄地来,然后按照惯例凌晨四点就起来去早朝了。
此时他正在弘德殿被人口水攻击。
太子让几个亲信大臣参了四爷好几本折子,都是一个意思:
四王爷竟然徇私舞弊,让自己的小舅子做了会元郎。
康熙坐在宝座上,脸拉得很长。
翰林院掌院学士是这次会试的主审卷官,站出来为四爷呼冤:“皇上,此乃无中生有。吾等匿名审卷,并不知道答卷者为何人,何来作弊一说?而且四爷并未参与审卷。”
“你们把贡院的门一关,里面做了什么勾当,谁知道?”太子阴阳怪调地说道。
“洒家知道。”康熙身边最信任的太监李德全发言,“四爷为了保证阅卷公正,请洒家全场监管。所有答卷的名字的确都密封了,审卷官并不知道试卷为何人所写。四爷未踏入审卷室半步,是最后一位知道榜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