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内容,由第三人称书写————
许洪看着张乾生,嘴角还扬起好看的45度角:“张乾生,我滥杀无辜?何以见得啊?”许洪有些轻蔑。
张乾生气不打一处来,杀父之仇可是血海深仇啊,这仇总不能不报,现在许洪就在眼前,还提起这种事情,张乾生自然是怒不可遏,仰天大叫一声,一边的赵云、涟漪都是怔怔的看着乾生,生怕乾生有些什么意外,哪怕是精神方面的。
“许洪,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张乾生怒吼着,现在他没法救出自己的心上人也没法杀了许洪,他还是寄希望于白鹤人,白鹤人虽坐在堂上,但是看得出来也是救他们而来的,不然孟如怎么又有被绑,许洪还是给了白鹤人一点面子。
“许洪,你如今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白鹤人为了平息许洪和乾生现在的对峙,连连岔开话题。
“师傅,徒儿现在这个样子不好吗?镇守着江陵城,还是曹操身边的红人。”许洪大笑几声,似乎在说过不了多久谁还能奈他何?
“你如果是一步步走到这个位置的,我自然高兴,但是你呢?杀人越货,勾搭何文,背信弃义。”白鹤人咳嗽两声,想必也是被气得不行。
“师傅,你这话我就真的不爱听!”许洪怒目而视。“我尊您为座上宾,给您面子将这三名逃犯带到这来,还给你旁边这小子宽恕,没有绑他。”许洪情绪十分激动。“可您说我杀人越货?勾搭何文?”许洪且笑了两声。“你怎么就说我是杀人越货,说我是勾搭,不正经的走到这一步来得?”
“你要是真的是自己的实力,或者说走的是正道,又怎么会让江陵郊县的农民们流离失所,苦不堪言?”白鹤人和许洪站着、对立着,想两颗即将爆炸的火药桶,旁边的士兵早已经让许洪驱逐出去了,现在这个房子里也只有我们几个人,三个站着、三个跪着。
许洪这大堂里的东西都十分的精致,椅子实乃红木,估计质量绝对不会差,可怜百姓。
“师傅,那赵云、张乾生劫狱就是对的?他们与我相对,做的事情就都是对的?”
“是你滥杀无辜,滥抓无辜,才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白鹤人不再争吵,反而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说。
“我滥杀无辜?”许洪冷眼看着我们。“我杀的人,本都该死。”许洪眼里充满血丝。
“现在容得你这么无法无天?”白鹤人一章拍在座子上,众人大惊,连连看着白鹤人,过几分钟,想不到那小桌子从中裂成两半,倒在地上,桌上两杯茶摔在地上,碎了,茶水溅了一地。
“师傅,您消消气,是我激动了。”许洪赶忙吩咐人换张桌子,重新沏两杯茶。许洪看样子还是忌惮白鹤人三分,转念一想以许洪的为人,或许又开始在肚子里买什么药了,只不过这次的矛头是自己的师傅。
“把赵云将军、张乾生将军、涟漪姑娘给放了!”白鹤人端起刚端上来的茶杯。
“师傅,这可做不到,我尊您,但是您也不能在我这为所欲为啊!”许洪笑着看着白鹤人,也没了刚刚的怒气。
“你……”白鹤人气得不行。
“许洪,我不需要你放,你且告诉我,月儿姑娘在哪?”赵云猛地一抬头,张乾生看着赵云,心想赵云将这件事情还是记得很清楚嘛。
“对,月儿在哪?”白鹤人听见也瞬间记起来了,涟漪心里想着,这老头子感情半天没有想起自己的女儿来,也真是厉害。
“师傅不用担心,美美在我这里我肯定是会好生的招待啊。”许洪转身一挥手,让下人将月儿带过来。
“你可曾伤害月儿?”白鹤人盯着许洪。
张乾生怒视许洪:许洪这小人肯定已经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张乾生更害怕的是万一涟漪被抓进去了岂不是麻烦大了,所以现在乾生考虑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自救,只能说自救才有可能救出现在这些人,不然都得死。
不多会,一妙龄女子,身着一身棉衣走进了大堂。
女子站定了一会,像是在整理思绪,眼睛一下子就定在了堂上白鹤人的身上,白鹤人也愣住了,手中的茶杯险些摔落。
“爹!”月儿飞快的奔向白鹤人,许洪在旁边保持着一脸笑容,让张乾生看着就有几分恶心。
月儿和白鹤人抱在一起,白鹤人将月儿的头深深的埋在自己的胸前,女儿也牢牢的抱紧父亲,受了这么大苦,该是多有么心疼,涟漪想到自己的身世,也不禁眼眶红了一圈,正准备流泪的时候,一回头,看见张乾生在盯着自己,涟漪破涕为笑,张乾生的眼神已经告诉他了:经过这些事情,回去就成亲。
“师傅我说吧,我将妹妹照顾的好好的。”许洪在一旁连连说道,缓过神来的白鹤人和月儿也纷纷起身。
“这些事情,不用你告诉我,我自然会问月儿。”白鹤人还算是个明白人。就在此时,许洪的眉头突然皱了一下,看着月儿,月儿往后退了两步,张乾生都看在眼里,这里面肯定有着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
周铖在荆州城的监牢里面苦不堪言,不光是身体更是内心的折磨,张坤生每天都回来巡查几遍,但是张坤生始终是冷着一张脸,面对着以情同手足的兄弟今日竟是这般模样,周铖也是心酸不已,毕竟他也是被逼无奈,张坤生也是一样心酸,每天大肚子的老婆莲儿还得不停的宽慰,他心里也不好过,莲儿待产,还让让她操这么多的心。
周铖想着月儿,也想着去了江陵的张乾生和赵云,凶多吉少,还有自己的师傅,他都有愧,但是他相信大家都会原谅他的,他一定会证明自己的清白。
张坤生又站在牢门前面了,很久没有说话。
“张兄,我有一事相求。”周铖恳求道。
“别叫我张兄,你只是个罪犯。”周铖心里一下子像是被划了一刀,也怪自己如此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