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那女子若是有能力的,樵夫有无外室估计也是一早就有所猜测了。若是没能力的,也没那个法子千里迢迢跑到中都来抓人告状。真到那一步我还能说信被调了呗,反正这一条街的人都知道他那破事。”
“清淮兄,你可真是狭促。”
一拧一扇,一把檀香扇在苏广白手中可玩出花了,微微抬头,双眼微咪看着徐清淮。
再次开口苏广白便转了话题,关心起等会吃什么哪里吃,宵禁赶不赶得上的问题了。
影汛站在街道一角,看着记忆影像中二人身影离去。
“原来徐公子声音是这样的,后来怎么就哑了呢?太可惜了,哑巴可是当不了官的。”
嘴角略带笑意,但眼眸却一片平静未起一丝涟漪,影汛手轻轻一推,场景又变得虚无缥缈起来。
“徐小友今年会试可有把握?”
冬日庭院幽静,今日无雪,阳光洒在水面上,风一吹过流水潺潺,光线波纹散开,晕出七色光彩。
院内家仆各候其位,或是扫雪或者拿着剪子修剪枝叶。
房内檀香青烟缓缓升起,一中年男子手执白棋落在棋盘上,轻叩。
徐清淮从棋盒中捻起一枚黑子,听到对弈人的调侃,双唇微翘,看向面前的中年男子道:“自是有的苏伯伯,若无把握清淮便不会到中都。”
哒。
是黑子落下的声音。
“少年人,狂也!”中年男子捻棋大笑。
“爹。”
木屐走在青石板上的发出清脆的哒哒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苏广白拿着檀木扇子站在房门口,“您还要和清淮聊多久,我准备带清淮去给置办点年货。你俩再聊下去摊都收了。”
他不愿脱鞋入内,便倚在门边身子往里探。
“你小子给我站好,歪歪扭扭,站没站相!”苏父把手上的棋子往棋盒一扔,对着徐清淮摆手,“去吧,过年过节的,莫简省。”
苏广白撸了撸嘴,也不反驳,就直催徐清淮:“快点快点,天天下棋都不知道有什么好耍的。”
徐清淮摇头轻笑,把棋子放回棋篓子中,拜别苏父离开。
仆人上前来收拾棋盘,只是刚靠近,苏父便抬手让其退下。
院内没了少年人折腾出来的热闹,冷清了许多。
看着棋局,苏父眉头紧锁,食指轻叩桌面,眉眼间尽是举棋不定之意。
棋盘上黑子对白子成包围之势,可却偏偏没堵上白子的气口,只差一步黑子便可釜底抽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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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至。
樊朝近年风调雨顺,百姓兜里便有闲钱了。西街路上人头攒动,各种年货摊子应有尽有。
街口停着许多辆板车,或是放着米面大头菜地豆番薯等过冬食物,又或是放着厚被褥厚袄子等过冬衣物。
许多年纪不大的孩子就坐在板车上,晃着小腿——可见是百姓为了存货过冬,整家子都出动了。
“这么多人,我今日就该摆个摊写字才对!”看着满街的人,徐清淮就像听到铜板叮叮咚咚的声音。
苏广白折扇往徐清淮肩膀上一敲,笑道:“你这是摆摊摆疯魔了吧。”
徐清淮走到卖红纸的摊主面前,指着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