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希腊伯罗奔尼撒城邦的联盟。‐‐译者页面是在他的特定教区的管理问题上,他们每一个人都同样迫使他的羊群对他绝对服从,仿佛教民真就是这个习惯用的比喻中的羊群,同时也仿佛牧羊人就是比羊群更高一等。而且这种服从也并非在一方无需强制,另一方毫不抗拒的情况下形成的。教会组织中的民主部分,在许多地方一直得到教士内部热心的或利害相关的反对派的热烈支持。但是,他们对教会的一片忠心,却被加上了自立宗派和分裂的恶名,而主教的事业得依靠一些积极主动的高级教士的努力才得以迅速发展,这些人,如迦太基的西普里安,能把最有野心的1政治家的谋略和似乎仅为圣徒和殉教者所有的基督徒美德协调起来。
最初破坏长老之间的平等地位的那些原因,同样也在主教中造成了特别显赫的地位,从而也便产生了最高的管辖权力。每当他们于春秋两季在行省宗教会议上集会的时候,各个人在才能和声望方面的差别,与会成员无不了然于心;广大会众则常为少数人的才智和辩才所控制。但是为使公共会议顺利进行,要求有一种比较正常的不那么招人忌恨的才德;各省宗教会议的永久主席的职位总由该省省城的主教担任;而这些野心勃勃的;很快就会获得总主教和首席主教高级头衔的高级教士于是全暗中准备,从他们的同辈主教弟兄的手中篡夺下不久前主教们所获得的凌驾于长老团之上的同样的权威。
而且没有多久,一种争夺最高权势和权力的斗争便在那些总主教们自己之间展开了,他们每一个人都尽力用最夸张的语言,陈述自己所管辖的城市的人间荣誉和优越性;由他负责管教的基督徒的人数之多和富足;从他们中产生了多少圣徒和殉教者,以及他们如何圣洁地保存了,经过一连串正统的主教,从一向被视为他们教会的奠基人的使徒或使徒的门徒传下来的基督教信仰的传统。无论从哪个方面,也无论是从政治还是宗教的角度来看,谁都很容易预见到,罗马必会受到各省的尊重,并且很快就会使各省臣服。教徒团体在帝国首都占有适当的比例;罗马教会在所有基督教组织中规模最大、人数最多,而且在西部,还最为古老,许多其它的基督教组织都是通过罗马教会传教士的虔诚努力而建立起来的。安条克、以弗所或科林斯,常以有一个使徒作为奠基人而百般自豪,而第伯河的两岸却可能曾获得有两位最杰出的使徒在此传道和殉教的光荣;罗马的主教们总都很谨慎地要求继承凡是圣彼得本1人或他的职位所享有的一切特权。意大利和各省的主教都愿承认他们在基督教的贵族政治中具有按顺序和联合上的首席地位(他们的原话便是如此)。
但是专制君主的权力却被厌恶地拒绝了,雄心勃勃的罗马的守护神从亚洲和非洲各民族身上体会到了一次比她过去抵制她的世俗统治时还要更为激烈的对她的精神统治的抵制。那位以最绝对的权威统治迦太基教会和省宗教会议的爱国的西普里安人坚决而有效地反对罗马教皇的野心,巧妙地把自己的事业和东方主教们的利益联系起来,而且像汉尼拔一样,在亚洲心腹地带寻找1新的同盟。如果说这场布匿战争并没有流血,那主要不是由于斗争双方的高级教士态度温和,而是由于他们无此能力。他们仅有的武器是互相辱骂和开1如果被迦太基的主教从他的教会中,并从非洲驱逐的罗法图斯、费利奇西穆斯等等并非最可恶的恶魔,那西普里安的宗教热情大约有时也会胜过他的严酷了。
1只有在法语中这个著名的对彼得的名字的隐喻是明确的。tuespierre,etsurcettepierre‐‐在希腊、拉丁和意大利语中都不完备,而在条顿语系的语言中则全然不可理解。
1指公元前3世纪和2世纪罗马与迦太基所进行的三次战争。迦太基为腓尼基人的殖民地,罗马人称腓尼基人为布匿,故名。‐‐译者页面除教籍;这种武器,在整个争论的过程中,他们可是也以同样的愤怒和激情拼命向对方投掷的。每当现代的正统基督教徒不得不把那些宗教卫士,以如此突出的、似乎只有在元老院或兵营中才有可能出现的激烈情绪,进行争论的细节,和一个教皇或一个圣徒和殉教者连系起来,对他们进行谴责的时候,总感到十分苦恼。
教会权威的发展引起了僧俗之间的重大差别,而这一点当时的希腊人和2罗马人却是根本不知道的。这里俗人这个名称包括全体基督教人民;而僧人,按字义来理解,则专指特别选出让他们从事宗教活动的那一部分人;正是这一类值得赞美的人民构成现代历史的最重要的,但不一定总是最有启迪意义的主题。他们相互的敌对情绪,有时会破坏新生的教会的安宁,但他们的热情和活动却会在共同的事业中联合起来,而必然侵入主教和殉教者胸怀的对权力的爱好(经过最巧妙的伪装)自会推动他们去增多他们的教民的人数,扩大基督教帝国的疆界。他们并没有任何世俗的力量,而且在很长时间中他们只是受到民政当局的制裁和压迫,而很少得到他们的帮助;然而他们却早已得到,并已在他们自己的社团内部加以运用两种最有效的治理的武器,赏赐和惩罚;前者来自信徒们的虔诚的慷慨捐献,后者则出自他们的虔敬的恐惧。
1曾使柏拉图为之醉心,并在某种程度上存在于严酷的艾塞尼派之中的资财共有制度,在一个很短的时期中曾被原始教会采用。最早一批信徒的狂热促使他们卖掉自己深感厌恶的世俗的财产,并把卖得的价款呈献在使徒们的脚下,自己则满足于接受大家平均分配的一份。随着基督教的进步,这种慷慨捐赠的制度便逐渐松弛并终于废除了,因为当它后来落到不似使徒那么纯洁的一些人手中的时候,重新回来的人性中的自私很快就会使它被滥用和遭到破坏;因而后来改信这一新宗教的教徒都准许保有其原有的世袭财产,可以接受遗产和遗赠,并可以通过一切合法的商业和工业,扩大他们各自独有的财产的数额。福音教的执事们只接受适当的一部分,而不要求全部捐献;而在每周或每月的集会上,各个信徒,可以根据需要的紧迫性、财产的多少和虔敬的程度,自愿适当捐助以充实公共基金之用。捐赠数量不论如何微薄,都不会被拒绝;但根据大家经常受到的教诲,谁都知道,摩西戒律中关于按什一制捐赠的条款仍是每一个人的神圣义务;另外,既然在一种不很完备的纪律要求之下,所有犹太人都奉命要交出他们所有财产的十分之一,那么基督的门徒就应该使自己显得更加慷慨,并通过放弃反正很快必将随整个世界1一同毁灭的多余的财富以立下功绩。几乎无须说明,每一个教会的忽多忽少没有定准的收入,必会随着教徒的贫或富而有很大的差异,他们本身在偏僻的乡村十分分散,而在帝国的大城市又非常集中。在德基乌斯皇帝时代,行政官员们都认为,罗马的基督教徒拥有十分可观的财富,他们在作宗教仪式时使用金银器皿;他们的新教徒中有许多,为了增加这个教派共有的财富,卖掉他们的土地和房屋,完全置不幸的儿女们的利益于不顾,而他们则常因2cler和c(拉丁语:僧人和俗人‐‐译者)的区分,在德尔图良以前便已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