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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自那日，竟似世间佳侣。数年后，有樵夫进山，见白虎驮一人行走，为之惊异，一五一十与众人言，疑是山中仙人也。

第2章（二）海大人

南海之滨，有一村，名曰望海。

村侧有古庙，中塑人头而怪身者，谓之&ldo;海大人&rdo;。其神状端妍如女子，然自胸以下，生八足，颇似巨章。

逢春秋，村人喧哗，备三牲酒礼于庙中祭祀，以求风平海静。

一夜，守庙者忘其职，饮酒醉矣。正酣，忽闻人脚步争吵声，趋而视之，乃村中乞儿也，桌上空无一物，而地上遗果核数枚。疑其所窃，大怒，急取灯去各家唤众人。缚乞儿于庙，问之，则曰：&ldo;不知，不知！&rdo;

再问亦然。

将杖之，乞儿惧而泪流，两股战战。&ldo;此儿少时痴愚，乞食于市，后辗转至村中。&rdo;有老者性仁慈，颇怜之，指而言曰。

然村人不许：&ldo;庙中所供，岂容窃食？&rdo;仍取大杖来，&ldo;乞儿无礼已极！&rdo;

再三劝阻，不听。老者无奈何，退一侧，掩面作不忍状。

时月明如昼，忽阴风起，如冰彻骨，毛发皆噤。众人惶恐，又见黑云自南边蔽海而来，少顷，风雨随至，雷声隐隐而起，绕庙不止。一时哗然，未几，雷火所及，击数人于手，焦黑似焚，痛呼不绝。

正讶异，闻神座下沙沙响动，乞儿大呼而起，似得疯病而战栗不止，涕泪俱下：&ldo;海大人来矣！&rdo;言毕昏晕。

遂不敢杖，转而诘问遭雷击者，俱村中恶少也，夜间趁守庙者醉眠，诱哄乞儿至庙中偷取祭神之食，以此取乐。

众人恍然：&ldo;应有此报！&rdo;

便释乞儿，改绑数恶少，执大杖各责二十。后齐视塑像下，有一笺落，书云：&ldo;九月初五，可送海夫人至。&rdo;九月初五，乃祭祀之期。方惊愕间，有人问曰：&ldo;莫非……海大人欲娶妻？&rdo;纷纷合掌拜焉。

于是，依笺所言，遍选村中貌美女子。然笺上字迹倏忽而变，曰：&ldo;不可。&rdo;再换，仍为此句。待有好事者领乞儿前来，才云：&ldo;可也。&rdo;并生香气，经日不散。

至九月初五，夜半，村人备好祭祀所用，又催乞儿洗浴，一扫蓬头垢面模样。方知乞儿虽蠢笨无比，面甚标致，肤白如雪。使其着红衣，愈美，恍如仙人翩然。遂以轿抬之，与酒礼随行，送至庙中。无人敢留，便早早离去，将门户尽闭。

而乞儿不惊，端坐于桌前，欢笑顾盼，竟似知事。

此时夜深，一阵旋风自古庙起，吹入海中，声响极大。渐止，有胆大者从窗外窥，条凳及酒食宛然，唯乞儿杳无影踪。

至于海水溢漫，瞬息，有飞鱼如鸟雀跃起，又似簇拥着旋风而去。乞儿置身其中，被一朱袍人抱拥，随水光渐入深，千余尺亦安然无恙。所见皆珊瑚荧荧，水草茂盛似林，珍宝如山积。许久，见一白玉宫殿，鱼虾列队，仿佛兵士齐聚，张口便呼：&ldo;海大人回矣！速速备酒！&rdo;见状，乞儿惊疑不定，不觉战栗，埋首与朱袍人怀，屏息窥之。

&ldo;无妨，吾之寝宫也，既娶汝为妻，汝日后当居于此。&rdo;朱袍人附耳语。

便唤来诸多仆从，各类海味美酒，皆置于席上。不多时，宾客宴集，见朱袍人拥美貌少年来，拱手曰：&ldo;今海大人娶海夫人，吾等亦沾光！&rdo;

海大人只微笑，牵乞儿行礼，随即送入洞房，脱衣交颈而睡。

乞儿懵懂，然知其人无恶意，与之赤身紧贴不舍，唯面露半分羞涩。而海大人颇雄健，□□之物有六七寸长，如鲜菌红润勃发。虽生涩，亦骇人。受之，乞儿浑身一颤，虽已有脂膏濡濡，仍觉痛，低吟不止。

再三劝慰，方松懈，乘势便进，又进大半，其热如火。终挺然到根，遂肆意，愈进愈深。久之，觉津津然如汁水淋漓，海大人将身下人两脚架于肩，着力狠进，皆得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