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不知这个孩子跑哪里去疯了,自看了看双喜,双喜才道,“回王爷的话,弘晓世子方才过来把格格请走了。”
原是和弘晓一起出去玩了,我自想着弘晓和胤祥差不多日日都来,我笑道,“这两个孩子天天都能见着面,竟也不烦腻?”
胤祥闻声自坐在我身旁的软榻上,感慨道,“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这样的日子怎么能过够???”
闻言我自看着这一脸羡慕嫉妒,笑话他道,“十三爷也会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吗?小心我告诉十三福晋哦?”
十三爷见我如此就要去告状一时按不住轻笑出声来,不一会又道,“裕和也十一了,你有想过裕和的婚事吗?”
我见胤祥这么说,我自嫌弃道,“我才得了她,你们若是现在就要把她嫁出去我可是不依的。”
胤祥见我如此笑哼,道,“一说你便恼,可见护犊情深,日后若是裕和嫁给谁也不知要受什么样的欺负了。”
我见胤祥要说我偏心,我回道,“原是我的孩子,必然要夫妻和顺,同心同德。”
话至此处我又道,“你今天怎么说起这件事?是不是皇上有什么口风被你知道了?”
胤祥闻声自对我道,“皇兄才不会轻易动你的人,只是我看到十六哥家的端柔便想到此事了。”
原来是说起端柔公主了,这个孩子注定要下嫁蒙古的,我知道这是历史改变不了,自回道,“端柔公主的婚事已定,婆家权贵非一般人能比,想来也不能亏待了她。”
胤祥闻声叹道,“谁知道呢!”“原是下嫁的公主,好赖都是婆家人了。”
闻言我有些微微愣,看向胤祥时才发现有些微感伤,我这才想起他也有女儿嫁到了远处,只是此女薄命还没有在婆家呆上几年便病逝了。
想到此处,我自接过双喜的茶,递到胤祥面前道,“女郎花茶,十三爷尝尝。”
胤祥自接过茶细细品了品,这茶虽苦可在他面上一丝苦意也看不出,我自心疼他身为父亲的隐忍,又道,“女郎花。花落后便会结成果子,果子像蒲公英一样能随风飘到各处,我相信她虽其命如蒲柳,可是却能随风找到回家的路,你的心思她都明白。”
胤祥听着我的话。深看我一眼心中明白这话,闷叹了一声半响不语,过了一会他自袖中掏出一只锦盒,递给我道,“对了旁的没有,只是一对赤金凤撵芍药镶珠宝点翠发钗送给裕和吧。我这个叔叔虽然是白得来的,可是依旧希望她能平安喜乐的长大。”
闻言我自接过锦盒,打开后才发现里面是一只点翠,只见芍药花开,两侧是点蓝花叶而底子却是金黄色很是精致。我自对胤祥道,“翠羽必须由活的翠鸟身上拔取,才可保证颜色之鲜艳华丽。只是现在上等的翠鸟已经很难得了,宫中妃嫔大都是烧蓝点翠,而这只发钗上的点翠加之鸟羽的自然纹理和幻彩光都很难得。”
“这样贵重,想来福晋平日里也很宝贵,裕和还小怎么担待的起?”
胤祥见我识货,笑道。“她有这个额娘自然担待的起,我就不信这几日来送礼的没有比这更好的礼了?”
十三爷说的很对,这几日虽然裕和收了很多礼。但大都是金钏或是璎珞,要么便是金和玉自然没有十三爷这个能现拿现用的好,我含笑道,“十三爷的礼自然比旁人的都要好。”
胤祥见我如此说,满足的起身道,“有你这话就行。养心殿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闻言我自起身道,“我送你、”
我亲自送走胤祥。看着他渐行渐远心中暖暖的,自回身来到榻上收好胤祥的礼。自在榻上开始继续刚刚要写的腌制花菜的流程来。
我这边刚刚收笔裕和却从外头小跑而来,见到时开心道,“额娘”
我闻声抬眸,却见裕和的小脸像极了小花猫,自嗔怪道,“越发风魔了,还不快过来?”
裕和闻声憨笑着向我而来,“嘿嘿”,我自抽下身上帕子亲自为她拭汗,又拭去污渍。
只是裕和却很享受似得在那等着我给她擦拭着,见状我又道,“越发没个女孩子的样子了。”
裕和见我如此说,自道,“是弘晓非说御花园后头好玩,可是那里一点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