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至此处就往偏听太医和各位先生们的小医馆走去,此时此刻的张琪之府中只怕是群英荟萃。
张琪之见我急着找太医,他心里大概想着不妙,自拦我道,“兰轩、”
只是我哪里肯叫他拦住我的去路,忙的装作半抹羞涩,说道,“我的身子有些不是,单是说给太医听已然叫我张不开嘴了,你还要跟来?”
张琪之见我面色有羞,大概是被我瞒天过海了,自有些迟疑道,“我?”
他细细的盯着我看,许是觉得多看我两眼就能知道什么。但是我低眉装羞也不言语,张琪之见我如此才肯放行,我见他避了避身子是同意我去找太医了,我这才说对他又说道,“好了,你回去吧,我问问就去你那里找你。”
我说话就走。也不管张琪之脸颊上的狐疑是多了还是少了!
偏厅
我才踏进偏厅。张神医和李太医都是认的我的,许是觉得我这回穿着宫装就来都有些微楞。
但是其他几个人却一脸的疑惑,他们各自看了看也都看不出我是谁来。为何要来这个被烟熏火燎的地方来。
张神医见我一双眸子正看向在一旁煎药的李太医,这才明白我不是找他的,所以他只是看了看我便低眉继续研究书籍了。
李太医见我是来找他的,忙的将手中的蒲扇递给一旁的张太医。又嘱咐了什么自向我走来。
“娘娘、”
我见他要行礼,我忙的说道。“免了,本宫有些话要问你,还请太医据实回答。”
李太医闻声抬眉看向我,问我道。“娘娘要问什么?”
我见屋子里的人不少,也知道他想瞒我只怕不能,可是就怕张琪之给了他封口的理由。我这才拿出皇贵妃的架子来,说道。“在本宫要问话之前,还请太医明白,本宫要知道的必然是要实打实的话,若是有半分虚假?”
李太医闻声忙的躬身对我打千道,“臣这条命是娘娘救的,不管娘娘想知道什么,臣一定知无不尽。”
我见他还算对我尊敬,也不拐弯抹角了,自问道,“他到底中的什么毒?”
李太医闻声回道,“昙花毒。”
“此毒可有解?”
“无解。”
无解?真的无解?
李太医也算是我的心腹,他既然说无解,那自然肖央的话也不是骗人的了?
张琪之真的中了毒还是个无法解毒的能要命的毒,昙花毒!
我觉得自己的心仿佛那寺庙里被敲响的金钟,闷痛着荡在半空,整个人都显得浮浮沉沉。
“那,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李太医见我这么问,也不敢隐瞒,回我道,“毒以入了六脉,离心脏的距离已经不远了,臣等日夜给公子送药不过是延缓公子的寿命罢了,臣却无解药。”
原来肖央没有骗人,一直在骗人的是张琪之,他救我时就中毒了,而且是被肖央算计的。
现在看来只有肖央能解毒,因为他知道使张琪之受刺激毒液会迅速蔓延,如今他的毒液以入六脉,这么说若是在无解药只怕他就真的要没命了?
我满心好似被什么东西揪着,又疼又涩,正无措只听张琪之从外而来,“李太医!兰轩你方才说身子不舒服,太医看了吗?怎么说?”
张琪之先前那句是提醒的话,他大概提醒过李太医不许对我说实话的,可是他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真相,事情已经被他晚了一步。
我抬起泪眼一直盯着他看,张琪之见我如此再看向太医时,太医也无奈的低眉不语,张琪之知道我已然明白了所有的事情,自拉着我的手将我送偏厅带了出去。
出了偏厅,我心头酸疼,哽咽的问张琪之道,“张太医说昙花毒无解、”
张琪之见我含泪这么问,眉头微蹙盯着我,那双眸子好似正在经历波涛汹涌,却极力想压抑着叫他平静下来。
只听张琪之对我说道,“不要听太医唬人,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毒药?你难道不知道凡物都有相克,怎么会无解?”
他还想瞒我?
我只觉得眼眸里的热泪从眼眶中夺眶而出,我问道,“可是为什么治了这么久都没有效果?”
张琪之闻声长叹,抬手为我拭泪,“那是因为太医还没有找到能相克昙花毒的药物,凡事都会有结果不过是时间长短而已,你不要太心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