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早看到了弘历的家的侧福晋也来了,还记得那日宴会上的她,自持高贵,宛若不食人间烟火,而今天又见却有些明显不同。
她不敢直看我,似乎对我有所愧悔,我一时不解自向钮祜禄氏看去,却见钮祜禄氏脸上露出晦暗不明的笑意来。
那笑似有非有的叫我一时更为不解?
我微微蹙眉表示不懂她几个意思,钮祜禄氏却笑的更开心了,只见她笑容渐起却转身坐在榻上掩饰了去!
我瞧着钮祜禄氏这个意思好似是有备而来,在看看静娴,我心里似乎明白了,难道真的被胤祥说中了?
想到此处我故作不知,含笑道,“都是自家的事情姐姐无需和兰轩客气。”
话至此处我复向静娴望去,说道,“侧福晋也来了?”
静娴见我和她说话,她很是懂规矩却面有尴尬,我瞧着,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滋味应该不好受。
自憋住笑意正经的坐在一处,静娴也明白她那日的唐突,给我行礼道,“静娴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我见她如此,在瞧瞧钮祜禄氏有意无意的用眼神提醒我什么,我这才会意,说道,“起来吧!”
静娴闻声不但没有起身,反而跪在了地上,“静娴不敢起来。”
我见她难得屈膝给谁下跪,自故意看向钮祜禄氏问道,“这是怎么了?”
静娴闻声磕头,额头上不知道怎的?冒出了些细汗来,说道,“静娴前些日子无意间冒犯了皇贵妃娘娘,还请娘娘赎罪。”
闻声我自觉得钮祜禄氏这个目的有些明显。她真的为了弘历可以什么都不在乎的,带着儿媳妇来跟我道歉?
我自觉得好笑,说道,“有吗?本宫都不记得了呢!”
静娴闻声自觉地不妙,抬眉有些没有主意的向钮祜禄氏望去,钮祜禄氏见状向我投来目光,那两片薄唇还带着浅浅的笑意。自对我道。“妹妹向来大度,自然不记得了,可是这孩子回去之后很是后悔。今日入宫还向我说起此事,所以我便做主带着静娴来给妹妹赔罪。”
我见钮祜禄氏这样说,我提了提精神,故作高傲道。“姐姐多虑了,本宫没有生气。”
钮祜禄氏闻声尴尬一笑。回我道,“娘娘即便没有生气,可是静娴出言冒犯始终不对,更何况。今日静娴还有事想求娘娘做主。”
我故作狐疑的向静娴望去,自问,“哦?侧福晋有什么事情需要本宫做主的吗?”
静娴见我这般反应。跪在地上,说道。“是,静娴的兄长在街上看到有人仗势欺压百姓,兄长一时气不过措手打死了人,此事哥哥虽然有罪,可实在罪不至死,眼下老王爷一家定要皇阿玛处死哥哥才肯罢休。”
“娘娘,哥哥是为民除害,除暴安良,实在不该受到如此重罚,还请娘娘看在哥哥是抱着一腔热血在替百姓出头的份上,求求娘娘帮兄长渡过难关。”
真的为了这件事而来!
胤祥和我都猜测的不错,可是这熹贵妃到底为什么这样厚待我?
真的只是因为我对弘历很好?她不愿意叫她的人得罪我?
或许我真的该把钮祜禄氏想的简单些,毕竟彼此相识这么多年,想到此处我道,“这件事?不知道侧福晋想叫本宫怎么帮你?”
静娴闻声抬眉,看向我时双眸的傲娇以不见,换上的是满眸哀求,对我道,“求娘娘在皇上面前帮哥哥说说好话,哥哥实在无辜啊。”
我见她难得如此放下身段,我自向钮祜禄氏望去,钮祜禄氏见我看着她,她嘴角溢出一抹浅笑,那笑意似有非有,但是意味明确。
不说熹贵妃对弘历他们两口子的事情着急,就是我也着急,虽然我知道弘历和静娴这辈子都不可能似旁人一样恩爱,可是至少别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就成。